是没有办法和自己的夫君相比的。
自己的夫君可是最年轻的翰林,以后会成为高官,成为首辅。
想到这里,黄素茹平静了平静心情,上前,“这几年,你还好么?”
林庸透过黄素茹面部的微表情,知道黄素茹内心并没有如此平静。
但是,他不理解,这个女人为什么见了自己,会如此不平静。
林庸点了点头,“我还好。”
看着林庸平静的面庞,黄素茹就知道,林庸没有说谎,真的很好,很平静。
不知道为甚么,黄素茹的内心又不平静了,为甚么,自己日日煎熬,而他可以这样平静。
难道,他当真对自己一丝情意都没有。
黄素茹扶了扶自己头上的凤尾点翠含珠步摇,“我夫君高中了探花郎,已经进入翰林院了,过上十几年,二十几年,可能成为当朝首辅。”
“人人都夸我夫君年少有才,以后必定位高权重。夫君也很疼惜我,身边没有一个侍妾。一心对我好。”
林庸点了点头,依旧面色平静,“恭喜了。”
黄素茹在内心呐喊着,我不要你的恭喜,我要你的懊悔,要你的心疼,要你的不甘。
但是,没有。
这些表情,这些情绪,都没有出现在林庸的表情里。
黄素茹是失落的。
和林庸随意说了几句话,就准备离开的时候,没有想到她的夫君钟鼎鸣过来了。
“夫人,我听祖父说你可能来了这里,就来寻你了。”钟鼎鸣走近了黄素茹。
不知道为甚么,他非常不喜欢眼前的这个花匠。
不是因为这个花匠根本没有对自己行礼,自己不是小气的人,不会在乎这个的。
而是因为,这个花匠淡然的气质,似乎天下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感觉。
似乎,他是一个神灵,俯瞰着众生。
这样的感觉,让钟鼎鸣非常不悦。
尤其是,他在自己夫人的身上感觉到了一股惆怅的情绪,这样的情绪,这样小女儿的心思,自己的夫人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流落分毫。
本能的,对眼前的这个男人,这个花匠,钟鼎鸣产生了一丝抗拒,一丝敌意。
林庸自然是敏感的,马上感觉出来了。
林庸也不是笨蛋,马上明白,和黄素茹有关系。
虽然不明白黄素茹为什么总是对自己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,但是林庸毕竟是经历不少的人,知道,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能沾染。
黄素茹可是已经成亲的女子。
林庸连忙说道,“钟大人,外面雪大,请带着夫人赶快回去吧。”
钟鼎鸣的神情才好看了些许。
钟鼎鸣带着黄素茹走了。
黄素茹内心麻木极了,尤其是听了林庸让她的夫君带她走。
是的,可能在这个人心里,自己从来就没有留下过什么痕迹吧。
不过这样也好,毕竟,他只是一个花匠,一个教书匠。
一个永远不可能和自己再有交集的人。
感觉到了夫君手里的温热,黄素茹突然很庆幸,自己压下了少女旖旎心思,选择了该选择的。
大年初六,黄素茹就和钟鼎鸣回去京城了。
林庸依旧清闲了几天,到了初十,铺子开始开门收眼泪,女学也开始上课。
过了正月十五,人们也开始忙碌起来。
很快就要龙抬头了,土地要开始是侍弄了,不然来年的收成就会不好。到了二月初这一天,几匹疾驰的马来到了梅园附近的庄子上,进入了小鲁的家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