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急什么？等我验过货之后，钱自然会一分不少的打给你。”郑芸淡淡开口，打量样子有些落魄的宁姝，不禁冷笑道：“看样子，野鸡就是野鸡，就算装上了漂亮的羽毛，也变不成凤凰。”
宁姝闻言，不动声色地站在原地，也不回嘴。
“呵，学乖了嘛！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身份就好。”郑芸冷哼一声，朝储藏室走去。
宁姝跟在身后，拳头不自觉收紧。
储藏室大门打开，蹲在角落里的商悦，瞬间抬头朝门口看去，一双眼里写满了惊恐，她不停地摇头，发出“咿咿呀呀”的声音。
郑芸皱眉，沉声道：“她是怎么回事？”
“她得了失智症。”宁姝解释道。
“失智？就是说变成弱智了？”郑芸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，“天哪，真是讽刺！”
“不止是智力，她连记忆力也退回到了两岁的婴儿时期，无法说话，刚才我抓她的时候，她连叫都不敢。”宁姝回忆道。
“是吗？”郑芸语调抬高，走到商悦身边，蹲到她面前与她平视。
“唔……唔……”商悦发出呜咽声，身子不断朝后缩着。
郑芸一把抓住商悦的下巴，指甲陷阱皮肉当中，商悦挣扎着，却不敢还手，郑芸瞪着商悦，恶狠狠道：“昊枫因你而死，阿文因你而疯，你果真如你那个倒霉妈一样，害人不浅！”
“唔……”商悦只摇头，眼里的恐惧越来越深，宁姝看着无助的商悦，忽然想起发病时的许朗，两人的面孔一重合，她不由的同情起商悦来。
“叫什么叫？！”郑芸一把甩开商悦的下巴，扬手给了她一巴掌，商悦“哇”地一声大哭起来，郑芸却发起狠来，耳光接着一个耳光甩了起来，不一会儿，商悦的脸便被打成了猪头……
“哭啊！接着哭啊！我看你还能装到什么时候？”郑芸发疯了似的去撕扯商悦的白裙，本就不算厚的裙子瞬间被撕成了数条。
商悦“啊”地一声，推开郑芸朝门外跑，郑芸反手拉住商悦的长发，将她拖了回来。
哭嚎声不断，宁姝心乱起来，她不愿再多作逗留，出声唤住郑芸，“人你已经看到了，钱呢？”
闻言，郑芸松手，将商悦甩到一边去，她转头看着宁姝，冷笑一声道：“你不说话我倒是把你给忘了。”
宁姝仰头看她，眼里盛满疑惑，“你什……”她刚开口，身后有人猛地推了她一把，只听“砰”地一声，储藏室大门彻底被关上。
宁姝跌倒在地，室内漆黑一片，什么也看不见，她高声叫道：“郑芸，你想干什么？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