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念都知道了，秦瑜明想知道应该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。
秦瑜明看了一眼厉曜，渐渐的，目光稍变得柔和了一些，不动声色的深舒一口气，缓缓道：“按理说你跟小念的事情我没什么资格插手，但事情既然都已经闹到这一步了，还请厉总手下留情。”
手下留情……
秦瑜明想说的无非就是这些，既然已经说完了，显然也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。
起身，理了理衣裳袖口，抬眼看了一眼厉曜道：“厉总自己还是要好好休息，别亏待了自己。”说完，便直接走了。
厉曜在医院天台待了很久，陈延找过来的时候他一个人呆在天台上抽了很多的烟。
陈延看着他脚边遍地的烟蒂，明显有些犹豫，不过，很快便上前道：“厉总，太太不在厉骁那儿。”
对此，厉曜也没什么好意外的，张了张嘴想开口说话，可嗓子已经哑得不成样子了。
他一开口，嘶哑的声音听得陈延不由得眉头紧蹙，见他这样，陈延也不敢让他多说话，忙道：“莫昇那边也正在查，应该很快就有消息了。”
厉曜张了张嘴，欲言又止，性感的喉结滚了滚，才又哑着声音缓缓道：“警察那边进行道什么地步了？”
“都一样的，不过警方也在运用他们的手段排查行车记录了，我这边也派了点人去盯着厉骁跟莫昇了，即便他们想动什么手脚也是不可能的，所以，您放心好了，太太一定不会有事的。”
厉曜骨节分明的手指闲闲的磨蹭着眉骨，片刻后，冷笑一声：“她当然不可能有事儿！”
陈延：“厉总……”
“厉骁没理由伤害她，而她也从来都不是个任人宰割的角色，至于莫昇……”厉曜笑里透着浓烈的无奈与嘲弄：“莫昇爱她还来不及呢，又怎么可能会伤害她！”
陈延无言。
毕竟，的确是这样的，只是：“厉总，其实您可以跟太太好好谈一谈的，或者……缓一缓？”
有些人，有些事，急是不可能急得来的，还不如就这样……
自然，陈延什么意思厉曜都明白。
但，只是脑子里才想着要缓一缓，下一刻就会因为她不在身边而受不了。
他的确想缓，又何尝不知道现在把乔念逼得太紧往往很有可能适得其反。
只是他就是无法彻底说服自己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。
所以，不能做也得做。
不想做，也得做……
“莫昇那边……”厉曜言语里的犹豫是他自己都没想到的。
厉骁做了所有明面上能做到的事情，可以说是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地下做的，但乔念就是不在他那里，所以……
就只有一种可能了。
莫昇是个叫人看不透的人，他的心思深到甚至是厉曜都无法在段时间琢磨透彻，又或者是……
厉曜正想着，陈延的手机便响了起来。
这个时候必然是关于乔念的事情，只是……
厉曜没听见那边说什么，只是听着陈延应了几句之后便又道：“确定查自己仔细了吗？”
然后，过了一会儿才怔怔的挂掉电话。
厉曜斜靠在长椅上，还不等陈延开口回话便直接道：“莫昇哪儿也没有是吗？”
陈延：“……”犹豫着，不过最终还是咬牙道：“是。”
厉曜深吸一口气，双唇微启，只是，好长时间都没开口说什么。
关于莫昇的，其实还有一条线索是陈延他们绝对想不到的，只是……
“算了。”厉曜声音懒懒的。
陈延眉心微蹙，不过片刻之后又恢复如常。
厉曜这才又道：“就这样吧，等她闹够了再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