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钟的意思，当然不可能是第一种。
章凯苦笑：“这么说，我还真的差点得罪了他。”
当着一个内门高手的面装逼，又是强调章家的实力，又是劝说他至少该开个诊所，有自己的事业，那不是嘲讽是什么？
“看他的样子，应该没把你的事放在心上...咳，咳咳！”章钟捂住心口咳嗽两声，接着神色郑重下来，“这样的高手，眼光必定是很高的。你一定要和他打好关系，至少，绝对不能得罪。”
要知道一力降十会，在实力足够的高手面前，什么家族背景都是鬼话，人家一拳头就能砸个粉碎。
章凯当然知道其中的轻重，认真点头：“明白了爸，我会放低姿态的。”
“嗯，这就对了。”对这个二儿子，章钟一直都是放心的，“爸年纪大了，不方便出面。你在他面前也不要摆长辈的架子，就当同辈来相处。我看那孩子年纪轻轻就能不露声色，以后肯定前途无量。和他搞好关系，对章家只有好处。”
章凯连连点头。
又嘱咐了几句，章钟突然想起什么，眉头一皱：“雯雯，还是喜欢那个齐越？”
——
回到林氏庄园的时候，天色已经完全黑了。
聂天进门，发现餐桌上的饭菜还是热腾腾的，完全没有被动过，林初雪只穿着一件粉色蕾丝边睡衣，正靠在沙发上看文件。
“你回来了？”听到动静，林初雪放下文件看向门口，在看到聂天的时候，嘴角隐隐勾出一丝笑意。
聂天点点头，随手把外套交给陈姨，又看了眼餐桌：“不是叫你别等我吗？”
“我也回来没多久，正好不饿。”林初雪笑笑，“既然回来了，就一起吧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错觉，聂天竟在林初雪的眼底发现了一抹期待。
最后，聂天还是坐在了餐桌前面。
他其实并不需要吃饭，但林初雪的这点要求，做丈夫的当然要满足。
饭桌上，林初雪一直没话找话，虽然表情没什么变化，聂天还是从她的语气里读出了一些不安。
“怎么了？”聂天放下筷子，仔细思考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：“是不是赌场的事给你惹了麻烦，沈九找上你了？”
说着，聂天开始认真思考要不要干脆干掉沈九。
“啊？你说那个，没事，不用担心。”林初雪愣了一秒，接着反应过来，摇头，“沈九太把自己当回事，在临城，他没自己想的那么重要。”
地上和地下终究有区别。
沈九在地下呼风唤雨，地上的人也愿意给他点面子，那是因为懒得惹麻烦。
聂天没说话，用眼神表示着疑问。
林初雪抿了抿嘴唇，最后像是下了很大决心，黑亮的眼睛直视聂天：“那个……在百草堂做事，委屈你了。”
聂天莫名其妙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今天你制药救了章老爷子的事，我听说了。”林初雪想了想，坚定道，“聂天，你的医术很高明，以你的本事，想要打拼出自己的事业也是应该的。”
“如果你不介意的话，我想把百草堂从林家分出去，划到你的名下。”
“当然了，百草堂毕竟林家扶持出来的产业，你要是觉得不合适，我也可以……“
林初雪还在絮絮叨叨，聂天的眉头却越皱越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