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三十在春晚的《难忘今宵》和爆竹声中缓缓走过。
大年初一早上,肖玉兰被鞭炮声吵醒,揉揉眼睛刚六点,她本想再眯一会,却又想起小妹的工作,赶忙去小妹房间把她喊醒,让她赶快去上班。
杨小妹觉得自己要疯了,去那边儿上班,住在四人间的时候,两个打呼噜的,一个睡觉磨牙,尤其是有些人上夜班,她刚睡着,不是被下班的人吵醒,就是被上班的人吵醒。
上了十五天班,杨小妹觉得度日如年,每天晚上睡不好,白天一坐就是一天,日子煎熬极了,好容易回到家,躺在自己的床上,舒舒服服睡觉,结果一大早天还没亮,就被嫂子摇醒。
“嫂子,你别喊了,现在公交车都没有,让我再睡会。”说完,杨小妹翻了个身抱着被子又睡了。
肖玉兰急得又推她,“小妹你快起来,这个点有公交,你早点回去吧,万一到时候钱对不上账怎么办?”
只是肖玉兰白着急,杨小妹干脆不理她,待肖玉兰一出去,杨小妹立刻锁上门呼呼大睡。
睡到中午,杨小妹抵不过肖玉兰砰砰砸门的声音,终于起来,被嫂子推去上班,而她出去后只是晃悠悠地来到小卖部,给前台打了个电话,告诉她们自己过两日再回。
杨小妹出去的时候,把自己的工作托付给前台,拜托他们帮忙记录,她管着前台,前台自然是听她吩咐。
电话结束后,她又从小卖部买了一堆零食又回家去。
肖玉兰见小妹不去上班着急的不行,拿别人的工资,咋能不去上班,骗人工资,这咋行?可不论她怎么说,小妹都不为所动。
肖玉兰本想跟陆柏川说一声,可一想大过年的,为这种事麻烦陆柏川,也不好,于是压着性子还是劝小姑子赶快去上班。
杨小妹本以为不过是件小事,找人帮一下忙,她初二晚上就回去,可初二这天,还不到中午,就有警察找上门来。
“你是杨小妹吗?”
警察上门,肖玉兰吓得差点晕过去,家里世世代代都是老老实实的农民,啥时候做过犯法的事?难道小妹不上班,人家报警了?
肖玉兰气急重重拍着小姑子后背,“让你去上班你不肯去,现在警察都找上门了。”
刚拍了两下,杨小妹就跟面团似的,软软倒在地上,她长这么大也没见到过警察,这是要把她抓走吗?她啥坏事都没做过,除了、除了冤枉安夏,她真的啥坏事都没做过。
一时间杨小妹第一反应是,安夏报警了。
“你是杨小妹?”
警察又确认一遍,肖玉兰连忙惊惧地解释道:“警察同志,我家小姑子没犯、犯法吧,她要是啥做出了,我们一定改,一定好好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