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谁喊了这句话,瞬间大伙齐呼,“让他滚!让他滚!”
安家国在众人的喊声中,气得脸色通红,脖子一歪晕了过去。
村长背着手,悠闲地溜溜达达走了,看到谁家还占用公用地的,马上指出来,又把之前的话说了一遍,弄得全村人都对安家国恨之入骨。
丈夫晕了后,乔冬梅吓坏了,好容易掐人中把丈夫弄醒,安家国只觉得心口憋着一股气,浑身软绵绵地没有一点力气,任由媳妇跟姑娘把他架回家。
看着萎靡不顿的丈夫,乔冬梅哭个不停,“他爸,咱们服个软,跟村长赔礼道歉,然后你去镇长把举报信要回来,就说搞错了行不?要不咱们在山坡村待不下了。”
安家国喉咙里跟拉风箱似的呼噜着,那股气憋在嗓子眼,他一直吐不出来,快要把他的肺憋炸了,嗓子眼突然一阵痒,惊天动地的咳嗽声响起,片刻后他照着地上狠狠吐出一口痰。
乔冬梅定睛一看,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巴,死死地不让自己叫出声来。
那口痰带着暗红的血,周围缠绕着红血丝!
吐血了,男人吐血了!
她心头慌乱无比,安家国面如纸金,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喘着粗气。
不一会儿,安家庆惊慌失措地跑上门,在门口被乔冬梅拦住。
“嫂子,大哥呢?这事不能再闹下去了,我现在都没法在村里待,不知道谁往我家门上泼大粪,这可咋办。”
“老二,你大哥睡了,他、他这几日着急上火,身体也不好。”
“嫂子,这都啥时候了,大哥咋还睡得着,当初我就说不能这样,大哥偏不听,一门心思要去告村长,现在好了,村长啥损失没有,咱们都快在村里待不住了。”
乔冬梅鼻头一酸,忍不住掉下泪来,“老二,你说得对,但你大哥犟得很,我刚才就劝他了,他不肯听我的,等他醒来了,你劝劝他行不?”
安家庆急得直跺脚,偏生大哥在这个节骨眼上还睡觉,他气呼呼地走了。
晚上,安家庆跟媳妇李菊花一起来找安家国,李菊花见安家国脸色苍白,这回她啥话都不说,心里却狠狠骂着该死的安家国,自己要死别拉着自家,现在自家日子都要过不下去了。
安家庆钻进屋里跟大哥谈事情,不一会儿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。
“凭啥算了!他把咱们整成这样,这次要是服了软,以后村里咱们照样待不住,我非要告倒他不可!”
乔冬梅望着屋门口,眼中含着一抹忧色,不一会儿就看着安家庆气呼呼地出来。
“嫂子,大哥不听劝,这事情我家是不能再做了,我跟你说一声。”
末了,安家庆夫妻二人迅速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