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然!自然!”万雄杰忙应,先行一步,在门外肃手道,“殿下请!”
这是巴不得他赶紧离开这里啊!
耶律辰好笑,转向耶律元迅和明彦恩道:“请元迅皇叔和明世子一同去坐坐罢!”
当然要等消息!
二人点头,跟着他向外走。
万雄杰终于将这三座尊神请了出去,暗松一口气,回头向万征一瞪,袖子一甩,跟着匆匆而去。
王亦微含笑向明彦君施礼道:“前厅里客人已散,明郡主不嫌弃,也一同去坐坐可好?”
谁爱在这里呆着似的!
明彦君轻哼一声,走出几步,转头瞧向田浩文身边的家人,扬眉道:“三哥的佩剑,可能给我?”
家人微一迟疑,回头见田浩文点头,这才上前躬身,双手将剑奉上。
明彦君一手反握,又再挑眉问道:“剑鞘呢?”
此刻田浩文等人只盼着这几个人快些离开,哪里还有犹豫?听到她问,王宜修忙从案子上万征的衣裳下取了出来给她。
明彦君一手去接,一双眸子却定定向他凝注,冷笑道:“王大公子倒是清楚的很!”
王宜修惊觉自己露馅,却神色不动,俯首道:“不过是方才瞧见罢了!”
你反应倒快!
明彦君向他深望一眼,这才道:“走罢!”与贝妤一同转身,快步出门。
楚大小姐却不急着跟去,向万征瞧去一眼,溜溜哒哒走到他榻旁的案子前,伸指在那尚有余温的香炉上轻拂,挑唇笑道:“方才进这屋子,只觉这香炉里的气味新奇的很,竟是从不曾见过的,不知道燃的什么香?”
这个时候,你还有心情说香?
仍未离开的公子、小姐们不禁皱眉,有几人已向院外走去,离楚大小姐远一些。
万征闻言,却不禁瞳孔一缩,向她深深一望,转头去瞧王宜修等人。
楚大小姐见他额角青筋崩现,知道挑拨成功,这才悠然转身,扬长而去。
王宜修、田浩文等人恨的咬牙,却又无可奈何,见万征望来,只能默默将侧脸避开。
田佳宁气的胸口起伏,却说不出什么,向古卓逸一瞪,也呼的转身,快步而去。
如此一来,这里似已没有什么热闹好瞧,众公子、小姐很快散的干干净净。
万征咬一咬牙,目光再转向立在门边的万庚,冷哼一声,一字字道:“二弟干的好啊!”
他在众人进门后离开,旁人都道他是为了摆脱干系,哪里知道,他不止是去请万雄杰,还将田佳宁一并请来!
万庚见他脸色阴沉,却浑不在意,挑一挑唇,俯首道:“大哥过奖,恭喜大哥喜得美妾!”话说完,又再躬身一礼,也顾自转身,扬长而去。
万征气的全身颤抖,见王宜修、田浩文几人还立在屋子里,咬牙道:“怎么,你们不走,还要算计什么?”
莫说万大公子不傻,到了这步,纵是傻子,也已明白,必是这些人算计萧三郎,却不知为何将自己算计进去。
田浩文等人见他发怒,不敢再留,连忙辞礼退了出来,互视几眼,都从对方的目光里看出不解。
王宜修皱眉道:“我分明见他中了迷香,便放古大小姐进去,怎么屋子里的人变成是表哥?”
王亦微轻哼道:“自然是那萧三郎将计就计,等你一走,便偷梁换柱!”
万歆咬牙道:“可是就那么一间屋子,那古卓逸竟然没有知觉换人?”
从方才古卓逸的反应可知,这许多时辰,万征与她颠倒乾坤,她竟然是不知情的!
王宜修摇头,也是满满的不解。
王亦微轻叹道:“许是那迷香太过凶猛,她竟没有察觉!”
田浩文忍不住问道:“王大小姐,你如何知道萧三郎在园子西侧练武?”
王亦微叹道:“方才钰王和明世子进园子转了转,之后楚若烟和明郡主就说大哥醉酒,我虽起疑,却生怕误了大事,便趁人不曾留心,出来瞧瞧。哪知道路上遇到小黑子,便唤住他问,他竟也说大哥醉酒,去取醒酒汤。我又顺口问到萧三公子,他说萧三公子好一会儿不见。”
“那又如何?”田浩文不解。
王亦微叹气摇头道:“小黑子是院子里服侍的奴才,若大哥在前厅醉酒,他又如何知道?更不说轮不到他去取醒酒汤。我再问萧三公子,他说好一会儿不见,显然是看到萧三公子离开。”
王宜修恍然,点头道:“今日表哥大婚,钰王的几名长随只能留在偏院,那萧三郎必然要守护钰王安危,他既离开,自然是上了我们的圈套!”
王亦微点头道:“大哥既能将他引出厅来,又怎么会醉酒?”
所以,楚若烟等人给的消息是假的!
万歆眸色骤深,冷声道:“小黑子这个奴才,竟然吃里扒外!”转身向最近的一个家人一指,喝道,“去,将小黑子绑起来,等到宾客尽去,再行发落!”
“是,大小姐!”家人应命,拔步飞奔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