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如生乖巧地低下头,盯着床下精致的龙靴说:“父皇您就是想太多了...想着想着无法安寝就会焦虑,焦虑之后,又睡不着,睡不着就又会焦虑,焦虑自己的身体为什么睡不着,之后还是睡不着...这样日复一日,每个人的身体都会扛不住...”
慕勤洲终于想过来了,听着这颇为绕口令的病因分析,睁大眼睛,眼底的红血丝清晰可见,喃喃道:“你的意思是朕想太多了...?”
景意荷白了一眼慕勤洲,知道南如生不敢接话,将话茬接过来说:“可不是,你有什么心事是不能告诉臣妾的?非得自己藏在心里,这下憋出病了吧。”
慕勤洲脸色憋得通红,他还寻思着,若是碰到了什么重大疾病,就将慕谨安调回来,这不失是一个好理由,可是没想到竟然只是想多了,吼道:“朕早就说过没有事,你们非得围过来让朕憋得慌,好了,你们快回去吧,皇后留下。”
景意荷:“......”
众皇子:“......”
南如生:“......”我服了,不来就说我们不孝顺,来了就嫌我们烦...
众人退下。
景意荷也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,由于慕勤洲这一病不少后宫嫔妃都旁敲侧推的来找她问,皇上要是薨了,她们还要陪葬吗?
她组织了一下语言说:“你如今说这话,怕是不用等到皇上薨了,现在就可以下葬...”
小妃子们一个个憋红了脸,跑的比男人都快。
景意荷眼下有了一丝笑意,用手帕碰了碰嘴角,将笑意擦拭去,说:“皇上,这下所有人都走了,就剩你我了,还有什么难以启齿的,将心理话说出来吧。”
慕勤洲不语。
景意荷微微一笑,叫道:“洲洲...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