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喜之又要踢,被他蹭了一下,顿时停住。
呜……
大家都是人,凭什么他带武器。
等了很久,闻喜之有种濒临被压死的感觉,陈绥终于起身坐好。
车窗外一点路灯的亮光落下,半明半暗中显出他清晰又模糊的侧脸轮廓。
不知为什么,感觉更帅了,看一眼都觉得好心动。
他侧过头,伸手来拉她。
看不太清他的表情和眼神,但总感觉,他身上的快乐和满足都快要藏不住溢出来。
闻喜之腰酸脖子疼,很不满,为什么他看上去志得意满像重获新生,而自己却像是遭受了十八般酷刑。
抓着他的手故意使劲,想把他拽得跌倒下来,却撼动不了他分毫,被他轻巧地拉起来,掐着腰一提,面对面坐到了他腿上。
“还饿。”他低头亲下来,“加个餐。”
“……”
烟火秀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结束的。
最后重新坐回副驾驶,闻喜之对着镜子照,口红早被吃光了,嘴皮被咬破了一点,嫣红的唇有点肿。
“你属狗的吗?”闻喜之不满地朝旁边开车的人瞪了一眼,“亲就亲,咬什么啊?”
陈绥像个刚打完胜仗班师回朝的大将军一样意气风发,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得意。
“啊,忍不住。”他抿了下唇,像是在回味什么,“吃不够,饿。”
“……”
陈绥已经回国两个多月,闻喜之一直不知道他住在哪儿。
有时他住酒店,有时去韩子文那儿呆一晚,有时候留宿在sw酒吧,极光已经很少回。
在街上开车晃悠了大半天,闻喜之心里那股害羞劲才算散干净,转头问陈绥要去哪儿。
“不知道。”他说,“真有点饿了。”
“陈绥!”
“嗯?”陈绥从后视镜里瞥她一眼,忽地笑了,“放心,不吃你。”
“……”
最后回了闻喜之租住的地方。
还没到,路过旁边的小区时,看见闻珩的车往地下停车场开。
“啧。”陈绥拍拍方向盘,“闻珩追这么久还没追到呢?”
那得意的表情和语气,就差说一句“没用”。
闻喜之懒得搭理他,努力回想着厨房里还有些什么食材——
他这么得意,让他自己做饭。
陈绥来过橙阳嘉苑很多次,但还是第一次把车开进小区,之前都只能停在外面。
大半夜,小区里还灯火通明,都是通宵打牌守岁的人,只是楼下和电梯间倒是安静的,没什么人走动。
一进电梯,陈绥低头又想来吻,闻喜之手掌抵住他脸,推过去:“有监控。”
“怕什么。”陈绥不以为意,“让它拍。”
胳膊把她圈在电梯墙上,又凑过来吻。
亲到电梯门开,15搂到了,陈绥还意犹未尽地舔了下唇。
搂着闻喜之出去,等她开了门进去,将人抵在玄关柜上,抱起来,双腿架在腰间,压下去接着亲。
闻喜之被他亲得脊椎骨都麻酥酥的,揪着他的外套,意乱情迷地听见他吞咽的声音。
亲亲瘾犯了吗这是?
墙上壁钟指针“滴答滴答”地转动着,闻喜之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什么东西抵着自己。
好一阵,残缺的理智才让她反应过来那是什么,赶紧推陈绥,让他停下。
再不停下就有点危险了。
陈绥自然比她感知更清楚,声音哑得不像话,努力克制着什么:“你饿不饿?”
“饿了。”闻喜之想给他找点事情做,免得他只会亲来亲去,“煮点面吧,好像也没别的东西吃了。”
“嗯。”陈绥手指穿进她发间,压着她脑袋又亲了几口,把她抱去沙发上坐着,“等着。”
闻喜之看着他转身进了厨房,里面很快响起锅碗瓢盆碰撞发出的响声。
这是他第二次给她做饭。
第一次,是他十七岁生日那年。
夏天的夜晚,他穿着宽松的黑色无袖t恤,站在光线明亮的厨房里问她想吃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