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皇后看完了居然还问刘琰:“看来这押注的买卖做得不小啊,怕是京里参赌的人不少。”
刘琰在一旁跃跃欲试撺掇曹皇后:“跟五城兵马司的人说,把这些人都抓了,赌资全都抄了。”
这回曹皇后和英罗都憋不住笑了。
“抄来的钱归谁呢?要不,就给你了?”
刘琰笑着说:“那赶情好啊,那我可要发笔小财了。”
“小财迷。”曹皇后轻轻敲了一下她的脑门:“怎么,怕嫁妆少了,还想办法抠点钱贴补自己?”
“什么呀……”刘琰扭过头做出不高兴的样子:“开口闭口的除了驸马,就是嫁妆,您就这么不待见我非把我赶紧嫁出去啊。”
曹皇后赶紧哄她:“好好好,不提不提。中午在宜兰殿用膳吧?想吃点儿什么?”
一说到吃,刘琰倒想起刘芳来了。
“三姐姐最近胃口好吗?还害喜吗?”
曹皇后说:“最近听说她心情倒是好多了。”
这答非所问,刘琰就明白了。
这就是胃口还不怎么样。
刘琰特意跟人打听过,这女人有了身子之后,反应简直个个不同。象大姐姐,没有孩子之前那是能上马能开弓,有了孩子也没见她有多难受,旁人全都比她自己紧张,她自己浑不当一回事。
还有二姐姐那样的,她身子骨一向弱,自从有孕之后,就再没有出过府门一步——虽然她以前也是深居简出,却不象现在这样,要不是时不时还有太医报上脉案,也从鲁驸马口中偶然能听到她的消息,所有人都快把她这个人忘记了。
也许这正是二公主想要的结果。
最好所有人都不注意她,对她来说才是最好的。
而刘芳就不一样了,大概是之前一直没有怀孕受够了气,她现在恨不得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肚里揣了宝贝了,那个张扬劲儿,和她一贯的性子作派可全不一样。
英罗在一旁说:“前两天三公主府上来宫里借了两个厨子去。”
刘芳出嫁的时候,自然一应人手都是配齐的,光是厨房灶上人手就至少有四个吧?这还不够她吃的?
英罗也是这么想的,她觉得三公主这作腾的也是太厉害了。英罗听说过,有的妇人是这样的,比如那些在婆家过得委屈不得意的妇人,有了孩子之后,就要把以前受的气吃的亏都讨回来。
可三公主,她受过什么气了?皇上和娘娘给了她公主的封号,给了她丰厚的嫁妆。至于赵家,那就更不可能了。赵驸马出名的好性子,他和公主两个人,显然当家作主的是三公主。
想来想去,英罗毕竟没有过嫁人生孩子的经历,她想不通缘由。
大概就象吴夫人上次来时说的那样,这是头一个孩子,女人这辈子可能会有不少个孩子,但第一个总是不一样的,她八成是心里发慌,等到再生第二个,第三个的时候,那就习以为常,不会象现在似的,坐也不是站也不是,不知道怎么是好了。
四公主走了之后,闵宏出去办了趟差。
虽然刘琰说要抄没地下赌场和赌资的时候曹皇后在笑,但是外头有人拿公主选驸马的事儿押注,曹皇后肯定不会坐视不理的。
这事儿转了一圈最后到了林夙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