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须发皆白,白衣白袍,凝立与林中,任夜风吹拂起衣角,飘飘欲仙的老者。
郭恨只看了一眼,就看出了这个老头是个高手,论修为,只怕可与那东方木比肩。
但他并不怕,东方木在他面前,连手都没敢伸,绝对不是没有道理的,东方木的胆子也绝对不小,不敢伸手的原因很简单,就是双方差距太明显,伸手也只是自讨没趣。
所以郭恨虽然看出这个老者是个高手,但仍旧不虚,而且他也看出来了,这老头绝对不是平白无故在这里吹夜风的,一定是在等自己。
果然,那老者一见郭恨,脸上立即浮现出一丝笑意来,未语先笑道:“夜色渐消,曙光来临,尊驾神威凛人,目光清澄,行走之间龙行虎步,移动之时如山似岳,当真战神再临,天下豪雄万千,但能有此番气场者,非七大恨莫属了。”
郭恨一点头,沉声道:“你既然知道是我,还敢拦我?端的好胆魄,不过我得实言相告,凭先生之修为,只怕还拦不下郭某。”
那老头一摇头笑道:“非也非也!老夫前来,并非是要拦郭战神,而是老夫夜观天相,发现有巨凶极恶之物即将出世,此物一出,不说内陆,沿岸渔民必遭祸害,少则三五百命,多则不敢想像啊!”
郭恨一听,顿时眉头一皱,他也是绝顶聪明之人,只是神智不清之时,才会犯傻,神智清醒之时,又岂能猜不出老头所指何物,当下急忙问道:“你所指的是那海底之物?”
那老头和郭恨搭上了话,反而不急了,对郭恨一抱拳道:“老夫公孙天机,生平别无长技,唯独对观天相星、算命占卜之事颇有兴趣,不自菲薄,不打妄语,自信得窥天机,入得门庭。”
郭恨一听说对方就是公孙天机,那可是天干地支一门第一人,凡是立门之中行走的,谁没听过铁口神算的大名,虽然他一身豪勇横扫天下,但观星占卜,龙行风水之学,却并非他所长,远不能和公孙天机相比。
何况公孙天机刚才说的可是深海苍皇即将出世,这可是不得了的大事,当下急忙也一抱拳道:“原来是公孙前辈,公孙前辈刚才所言,可是指那深海苍皇?海底深渊之下,定海龙宫之中,自有制衡,公孙前辈是否算错了?”
公孙天机一听,抚须微笑道:“郭战神所指的制衡,可是六芒摩羯与那紫薇镇煞?老夫在数十年前,有幸见过摩羯前辈一面,当时摩羯前辈身受重伤,我曾为他占过一课,主问其寿。”
“弹指数十年,若老夫占卜之术没有出错的话,摩羯前辈只怕此时已经殁了。”
“至于那紫薇镇煞,也当应劫而毁,六星即将归位,洪荒岂能蛰伏,老夫正是为了此事才再此等候,郭战神,这普天之下,若还有人能够力挽狂澜,也就只有你了,你再不回头,只怕就晚了,待那物吞下两颗六芒神珠,则再无人可挡,天下大劫将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