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平身!”皇上盯着下面跪着的子墨,眸光暗淡。
不知道南宫湘湘从哪里找来如此文弱书生,怎么就会是证人。
此刻子墨已经站起身来,就听到皇上的问话:“你可以证明药方没有问题?”
子墨拱手,态度恭敬但不惶恐,语气淡定道:“草民可以证明公主的药方没有假,有假的是浙东府提供的药材,浙东府为了陷害五皇子,将公主关在疫病隔离区,若非是公主提供的药方,我们这些难民早就都已经死了,只是。”子墨顿了一下,眸光暗淡,沉痛道:“可惜,当时被治好的几百人,大部分都死在太子的箭下,太子他勾结浙东府,想要加害五皇子和公主,浙东百姓,都可以为公主作证,因为是公主将药方张贴在大街小巷,众人才能按照药方上山采药,浙东的瘟疫才得以消除,皇上,您若不信,可以去问问浙东的百姓,公主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啊。”
子墨说完,从怀中取出一个药包,恭敬的呈上,“这就是当时浙东府提供的药材,相信这些太医们不会不知道,这些药材都是假的,根本就治不好百姓的瘟疫,这样的药材,我们已经运来很多,皇上若不相信,可以派人去查,浙东府所有的药店,当时出售的全都是这种药材。”
子墨说完,再次跪倒在地,面容沉静,目光恳切的望着皇上,“皇上不要冤枉了好人,五皇子也是因为为百姓治病,亲力亲为,也染了重病,才被人救走,五皇子也绝不是蓄意谋反啊……”
子墨的话还没有说完,殿下有一人快步出列,朝着皇上拱手道:“皇上,千万莫要相信此人的话,这个人来历不明,显然是被人利用,太子赈灾成功,是有人想要抢功劳,请皇上明察。”
说话的不是旁人,正是骠骑将军。 现在太子虽然死了,但也不允许有人陷害太子,否则,皇后娘娘甚至他们全家都要受到牵连。
子墨看着骠骑将军并没有丝毫的畏惧,从容的从怀中取出一物,朝着皇上拱手:“皇上,草民的确人微言轻,但这是浙东万千百姓的签名状,若子墨有半句虚言,愿意被凌迟处死。”
子墨一番话,义正词严,态度坚决,在场的大臣,无不对他侧目。而其中右丞相就站在离着子墨不远的地方,当他看到子墨的第一眼,就一直盯着子墨看,不知为何,这个年轻人,竟然让他有些似曾相识之感。
他的目光一直在子墨身上逡巡,突然,他发现子墨的腰间佩戴着一块半圆形的黄色玉佩。
右丞相的眼睛猛然放大,紧紧的盯着那块玉佩,若不是现在皇上正在上朝,他恐怕早已经按捺不住,上前去仔细观看这块他熟悉的玉佩。
当年,他在江南遇上一位心仪的女子,但是因为府上已经娶了正妻,而且正妻又是皇后娘娘的亲戚,他当时人微言轻,不敢将这名女子带回来,所以就将自己心爱的玉佩给了那名女子,前些日子,暖暖和他的母亲带来了那些信物,只说玉佩遗失,他也没有多想,但是现在看到玉佩,右丞相的眼睛都要裂开了。
他仔细的上下瞧着子墨,怎么看都有自己年轻时的影子,难道子墨是自己的儿子?
右丞相虽然没有确定的证据,但不知为何,对子墨已经有了几分亲近。
此刻看着子墨拿出联名状,右丞相激动的迈步出列,目光在子墨的腰间盘桓片刻,然后对着皇上拱手:“皇上,水能载舟,亦能覆舟,况且赈灾这件事,五皇子和公主也亲自在场,想必百姓不会妄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