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回家接了宝宝之后,就来到了一家高级会所。
这里采取的是会员制,而且必须要在这里办一定金额的卡之后才能够拥有成为会员的资格,然后经过会所管理人的审核之后才确定是否能够让申请人加入会所。
如果确定申请人不符合他们的要求的话,他们宁愿把钱退回去,也不会接受这一个会员。
所以这一个会所一般很少人来,而且来的人都非富即贵。
会所提供全方位的服务,理发美容spa,唱跳玩乐样样都有,所以徐晨曦便领着宝宝来给他剪头发。
徐十安现在剪头发已经能够波澜不惊了,定定地坐在那里,甚至不需要安朵拉抱着他,由着发型师给自己围上围布之后,一丝不动地由着发型师在那剪头发。
安朵拉看着他,就想起了徐十安第一次剪头发的时候,那一副场景现在想起来还让安朵拉不由得觉得有些滑稽。
当时徐十安才三个多月,安朵拉必须要抱着他,将他的手脚固置在怀中,然后让理发师拿着理发器来给他剪胎毛。
徐十安盯着那一个发出轻微振动声音的理发器,惊恐地睁大了眼睛,手上想伸出手来推走理发器,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自己的妈妈按压住。
徐晨曦本来站在一旁看着他们的,但他发现徐十安面上表情越来越伤心,最后居然哇哇大哭起来,不由得有些失笑,然后——这个亲爹拿出了手机拍下了徐十安当时的表情。
最后还是安朵拉紧哄慢哄,说了很久之后,徐十安才慢慢地收起了哭脸。并最终接受了剪头发这一事实。
理发师看着徐十安那一副坦然自若的样子,笑着扭头对安朵拉说:“我看他的性格好像是像他爸爸多一点,你看这一副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的样子,简直就是一个小小的霸道总裁。”
安朵拉一聊起儿子就有止不住的话题:“哪有啊,你是没有看到他平时的样子,疯疯癫癫的,一碰到女生就凑上去,也不知道是遗传了谁,我和他爸都不这样。”
理发师越发觉得徐十安很可爱,又提起了自己之前跟安朵拉说过的那个想法:“之前跟你说,让他去拍摄婴儿广告,你考虑得怎么样了?”
安朵拉皱了皱眉:“我不是当时就拒绝了吗?”
理发师呵呵一笑,依旧不死心:“我觉得还是可以尝试一下,十安他很有天赋,镜头感也很不错,而且他这样子不哭不闹的性格很适合拍摄婴儿广告。”
安朵拉摇了摇头,低头噙着笑看着徐十安。
小小年纪,他居然皱着眉头,一脸严肃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似乎在端视着理发师给他剪的怎么样:“我不想让他在公众面前曝光,第一是不想给他以后的成长造成压力,第二是让他去拍摄广告也没这个必要。”
理发师看到她态度坚决,怂了,耸肩,没有说话。
谁让人家有钱呢?一般来说结了婚的人都是1+1大于二,或者说1+1+1大于三,夫妻在一起捆绑营销,或者加上小孩子,一家三口以恩爱的家庭出现,很能够吸引公众的眼球,为他们加分。
为他们加分的意思就是说之后的银子票子,所有东西都是加倍而来。
但安朵拉他们家里本来就很有钱,压根就不稀罕这种东西,也罢,他也只是最后挣扎一下问问,期待着有没有万分之一的可能而已。
过一段日子就是清明,安朵拉在回家的路上对徐晨曦说了一下,自己想回去给妈妈扫墓的想法。
“之前我把祠堂都给烧了,一直来都挺愧疚的,但是因为跟傅家那一边关系闹得比较僵,所以一直没能去妈妈面前道个歉,我觉得今年的清明,我应该去一下了。”
徐晨曦点点头,很是支持,他知道这算得上安朵拉心里不大不小的一个心结,能把它解决掉,安朵拉相应的时候也会更高兴一些,何乐而不为?
于是在清明这一天,安朵拉跟着傅司庭一起领着徐十安来到了傅皎的面前。
墓前的傅皎照片跟放在祠堂里的照片一样,黑白照片上,年轻美丽,娴雅端庄的傅皎正噙着笑看着他们,安朵拉慢慢地蹲下身子,将徐十安放在了地上,然后指着照片对他说:“宝宝,叫外婆。”
徐十安不知道什么是外婆,他只知道什么是外公,但既然自己妈妈吩咐到了,他倒是脆生生的喊了一声:“外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