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朵拉叹了一口气:“那也得等脚好得七七八八吧?我觉得赵哲导演不会因为你脚伤了,就这样子放弃你。”
聂一懿眼神亮了亮,抬头看向她:“真的吗?可是我觉得他的样子看起来好凶……”
两人就这么开始讨论起赵哲这个人,正讨论得兴致勃勃,门口传来几声咳嗽声,安朵拉噙着笑意往门口看去,然后笑容一下子耷拉了下去:“赵导演……您什么时候来的?”
赵哲嘴角勾了勾,冷笑了一声:“来的不早,就在你说‘他虽然是个面瘫,但内心可能闷骚的不行’的时候来的。”
安朵拉:“……”
聂一懿已经重新躺下,盖着被子闭着眼睛装死,安朵拉咬着牙望了她一眼,然后讪笑着对导演说:“导演,您可能是听错了,我说的是,您表情不丰富,但是内心感情复杂的很,所以才能够导演出这一部部这么精彩的大戏,不是吗?”
赵哲也没打算跟她计较他说的这些话,似笑非笑地望了他一眼,然后走过来拍了拍床上的聂一懿:“别装了,两分钟的时间,你有可能睡过去吗?”
聂一懿睫毛颤了颤,然后慢慢张开了眼睛,还装作睡眼朦胧的样子:“导演你来啦?”
赵哲:“……”他这部戏,找来的都是一些什么戏精啊?
但看到聂一懿跟安朵拉还能这样子谈笑风生,他心中的那丝疑虑,已经慢慢的被打散了。但因为还没有探究出一个结果,他也没有打算跟眼前的两个人谈一下玻璃渣的事情,只是简单问候了一下聂一懿,然后嘱咐她好好休息,就出了门。
聂一懿跟安朵拉一起长长的舒了一口气,然后互相对视了一眼,噗嗤一声笑了出来。
当晚安朵拉收到消息,说大家都回到剧组准备拍戏,聂一懿的戏暂且缓一缓,等她出院回来之后再补上。
安朵拉回到剧组,时间还早,人都没有来齐,她眼神转了转,心里涌上一丝想法。
她趁着大家不注意,慢慢地走到了后台服装室,将自己本来打算拿去给赵哲看的那个玻璃渣,放进了一双鞋子里,然后迅速起身,装作若无其事的回头走向片场。
过了一会儿,人都来得差不多了,安朵拉便跟着工作人员来到后台,换上衣服,一个小助理将她要穿的鞋子拿了过来,正打算递给她的时候,突然尖叫了一声:“天哪,里面又有玻璃渣!”
安朵拉故作惊讶,接过她手中的鞋子,往外倒了倒,果然几片碎玻璃渣就这样子掉在了地上,映着头顶的灯光,有些闪闪发光。
小助理的声音有些大,大家很快又被她们吸引了过来,赵哲已经很无奈了,捂着额头冷声问道:“这到底怎么回事?这是今天的第二出事情了!”
安朵拉抹了抹好不容易挤出眼眶的眼泪,声音有些发抖:“导演,我们报警吧?总得把事情给排查清楚,不是吗?总得把幕后的人给抓出来,不然今天是鞋子,明天变成了衣服,谁能保证,还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情?”
导演沉吟了片刻,点点头:“嗯,报警吧,大家也收拾一下,别拍了,看来今天的开机仪式准备得有些不足,我们改天再战吧,大家先回去休息一下。”
安朵拉瞄了一眼旁边在发抖的服装师,笑了笑,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,她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。
回到家里,徐晨曦已经从安助理的口中得知了剧组今天发生的事情,走过来上下打量了她一下,看到她似乎安然无恙的时候,才松了一口气:“你的鞋子里的玻璃渣,是你放的吧?”
安朵拉抱住他的脖子,将腿盘到了他的腰上,像一只无尾熊一样挂在他身上:“果然知我者莫若你呀!作为给你的奖励,你就直接抱我上楼吧。”
徐晨曦无奈地托了托她的臀:“你就是太任性,要是助理没有发现到你鞋子里的玻璃渣,你就要这样子穿下去,以示自己的清白?”
安朵拉撇了撇嘴:“你当我傻呀?我肯定不会用力揣下去啊,假装被扎到了脚,立刻被弹得出来不就行了吗?”
徐晨曦拍了拍她的屁股:“你这一出也有点太剑走偏锋了,万一出点什么事,你看我以后还放不放你出去拍戏了。”
安朵拉做鸵鸟状,将自己的头埋在他的肩窝里:“你最好啦,今天我太累了,等会儿帮我按摩一下,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