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领教过的。
苏墨晚忽然又想起了沈慕悦，沈慕悦和苏画月臭味相投，连骂人的风格都惊人的相似。
不过，话说回来，苏远道因为苏画月骂她就打人？
苏远道什么时候这么维护她了？
“她只是骂了我吗？”
柳如絮想了想，犹豫道：“也不是，她这次回来，是因为和楚王吵架了，她心里有气呢，想要姑父给她撑腰去，姑父听见了，就骂了她两句。”
苏墨晚又明白了。
肯定是苏远道拿了她做正面教材，然后苏画月不服气，就开始说难听的话。
苏远道气急之下，给了苏画月一巴掌。
说实话，苏墨晚很好奇，柳如絮和苏画月关系好，怎么会把苏画月的狼狈事告诉她？
见苏墨晚眸色犹疑，柳如絮理解错了，立即撇清自己道：“我可没有插嘴掺和！我半个字都没说！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有！”
苏墨晚笑笑：“我是好奇，你怎么会告诉我，你知道我和苏画月关系不好的，这么告诉我，不就等于给了我幸灾乐祸的笑料？”
柳如絮不是傻的。
她以前还看不太清楚，但这次之后，她总算是彻底明白了。
虽然苏墨晚是庶女，但苏远道现在明显更喜欢苏墨晚，更偏心苏墨晚。
一切都是因为苏墨晚得宠啊！
秦王的权势无人能敌，苏墨晚抓牢了秦王，就等于有了靠山，将军府想从秦王手里捞好处，不就得先巴结讨好苏墨晚么！
是以，苏远道对苏墨晚的态度转变得如此厉害。
柳如絮全看明白了。
对于苏墨晚的疑问，她是这么回答的：“我知道你不是小气的人，画月表妹说话是不好听，但你不要与她计较，反正有姑父教训她。”
苏墨晚忍不住笑了一声。
柳如絮这是在向她示好？
这姑娘该不会忘了，刚刚进府的时候，她是怎么和她说话的吧？
柳如絮说过的话，可不比苏画月说过的好听多少。
苏墨晚的笑，让柳如絮心虚了，她知道苏墨晚所笑为何，顿时目光闪躲起来。
“以、以前是我不懂事……”
苏墨晚打断道：“以前怎样我不管，只说以后，只要你别来惹我，我是不会找你麻烦的。”
“我当然不会与你作对啊，我们是一家人，自然应该相互帮助！”柳如絮一脸豪气干云。
苏墨晚却听懂了她的深意。
“有的事能帮，有的事，却是帮不了的。”
鉴于现在还处于讨好巴结阶段，柳如絮没想这么快就把话挑明，于是她装傻道：“墨晚表妹说的是，那你先去忙吧，我就不打扰你了！”
苏墨晚转身就进了西院。
吟霜并未走远，她是习武的，耳力好，早就把对话听了个七七八八。
苏墨晚一走近，吟霜便道：“楚王妃小产，实乃报应。”
吟霜从来不议论这种是非，苏墨晚很是诧异。
“此话怎讲？”
吟霜本来是想一直瞒下去的，但想想，觉得没有瞒着的必要，便道：“您还记得秋猎的时候么？楚王妃与沈侧妃曾暗中密谋，想要使手段让您小产，您那场戏一演，倒省了她们二位的计谋。”
苏墨晚愕然。
“这么说，你家王爷也知道？”
吟霜点头道：“王爷自然是知道的，只是没有处理罢了。”
苏墨晚现在回想起来，恍然大悟。
怪不得，当时慕容景隐约给她透露了一个意思：假装流产的时候，把罪名赖在沈慕悦身上。
她当时觉得这么诬赖人不太好，选择了假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