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便是其三。
桩桩件件,都值得妙儿要了陆诗秀的命,倒也难为她,能忍到如今。
“妙儿,你……你真的是她所说的……”在江侍郎眼中,妙儿一直是纯真没有心机的形象,结果现在发现她隐藏了这么多事。
陆诗秀对她这样不好,她却还能每每摆出笑脸,夸赞陆诗秀,声称姐妹情深,这边足以让江侍郎对她生出忌惮,印象破碎。
妙儿慌乱的否认,“不是的,老爷,我根本没杀诗秀姐姐,我没有!”
她怒瞪向沈清晗,“你没有证据,血口喷人!”
“谁说我没有证据。”沈清晗不紧不慢道,看了眼匆匆赶来的小丫鬟,笑着道,“你瞧,那不就是我的证据吗?”
妙儿转头一看,才发现那丫鬟正是陆诗秀的陪嫁丫头,跟着陆诗秀从扬洲来,如果说这府上真正跟陆诗秀算得上有姐妹情的,那就只有她了。
她了解内情,也想帮陆诗秀陈冤,更收了沈清晗那大方的一锭金。
“老爷,您看,这是咱们府上当家主母的戒指,本来是我家夫人应该戴着的,但是刚刚,我却在妙儿的房间里搜出来!”
妙儿脸色顿时一白。
沈清晗道,“我本来很奇怪,凶手为何要切掉陆诗秀的手,后来与丫鬟的对话,我才知道陆诗秀左手上戴着主母的戒指,这是你梦寐以求的东西,我想,你总不可能得到以后丢掉吧,所以就叫丫鬟去搜,果然搜到了。”
直到此刻,江侍郎终于无法再自我欺骗了,狠狠把妙儿推开,用一种既厌恶又充满后怕的神情对着她,“你为什么要这样做!”
妙儿瞠目结舌,表情凝固,半晌,像是明白自己终于辩无可辩了,于是笑出了声,“为什么?因为陆诗秀毁了我的一切!”
“你们以为陆诗秀推我下水?不,是她逼着我自己跳下去的!我那样绝望,就在水中浮沉,她却在岸上与丫头说笑,直到我筋疲力竭快要死去,她才让人把我胡乱拖上岸。”
直到现在回想起来,妙儿还能感受到,那水的冷,那湖底恶臭的淤泥。
“我失了半条命,然而她却因为作戏,被老爷奖赏,就是在那天,她怀上的孩子,若不是她,生下侍郎府长子的人不该是我吗!”
“荒谬!”江昙彻底对妙儿满目冰冷,“你个蛇蝎,你原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,还拿这些当借口!”
妙儿冷笑,“是,我不是好东西,但你以为陆诗秀就是吗?你知道她腹中孩子是谁的?”
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