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晗睨了一眼惠璐云,惠璐云志得意满,她摇着头,啧啧道,“及笄礼当下,我无意将任何事闹大,可现在是沈英母子俩逼我,那就别怪我下狠手!”
青黛感觉到沈清晗的气场立刻不一样了,方才懒懒散散,跟沈英讨要赔偿的时候跟玩笑闹着玩儿一样,可现在,她的眼神却认真又犀利。
原是放了水,也足让沈英心甘情愿献上珍宝,那若是她们小姐认真,又该当如何?青黛抬眼看向大门,院子里黑漆漆的,夜色浓重,她不由心弦紧绷,激动起来。
半个时辰过去。
沈清晗撑着下巴,半梦半醒的状态,犹听见竹榻上沈英在那儿哼哼唧唧,因为疼。
老太太转着佛珠,已经念完了好几遍心经,而惠璐云,眼珠子瞪得跟铃铛一样,一刻也不离开椅子,青黛甚至几度怀疑这女人会扑过来把她家小姐给咬死,分外警惕与保护。
“到底怎么回事!”沈定山带着怒气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,所有人皆是惊醒,然后暖和的屋子里遁入一股凉气,沈将军一身肃杀的出现在所有人眼前。
“母亲,姨母,到底何事要匆匆忙忙去侍郎家请我回来,你可知道我走的时候多少人窃窃私语,明天指不定要传出怎样的闲话。”
惠璐云刚才还神采奕奕,一见到沈定山,立马噗通跪在了地上,哭成个泪人儿,“定山啊,你快来瞧瞧你弟弟吧,他疼的死去活来,都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明天太阳了。”
沈定山知道惠璐云说话向来夸张,不过沈英的脸色的确挺苍白的,上前一摸,竟然还发着高烧,稀里糊涂的说着喃喃梦话。
他立刻深锁起眉头,“姨母,英弟这是怎么了?”
惠璐云一指沈清晗,“这要问你的乖女儿了!你问问她,都下黑手对我儿子做了些什么!”
“父亲。”沈清晗态度不卑不亢,上前先帮沈定山把斗篷脱下来。
沈定山目光充满慈爱的望着她,“清晗,叔祖母为何这样说你,你做了何事?”
“是叔祖母误会了。”沈清晗敛着眸,乖巧的模样别提有多惹人疼,“叔祖母认为我平白无故害了表叔,不管怎么解释她都不听,祖母也是没法子,这才请您回来。”
说着,小心翼翼看了眼沈老太太,脸上仿佛有歉意。
“父亲切莫怪罪,都是女儿的过错。”
沈定山虽然还是没弄明白怎么回事,但沈清晗这谦卑周全的礼数,还是让他先入为主的觉得女儿一定不会做什么太出格的事情。
尤其是与惠璐云呼天抢地的模样对比,沈定山是真心觉得闹腾。
“不管怎么样,还是先让大夫来,好好给英弟看病,发烧发长了是会让脑袋糊涂的。”沈定山立马让小厮去请大夫,然后坐到老太太旁边,“母亲,我听你的,你说吧。”
老太太是打定了主意,今儿个谁也不站,于是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给沈定山说了一遭,只是陈述,不加自己的观点,说完就叫大丫鬟把自己扶起来。
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