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利斯在这个破败不堪的地方走着, 那仅有两个月交换生活的记忆片段拂去厚厚尘埃,展露出来。
“这个地方是食堂, 它第三层台阶比正常台阶高度要矮一点, 每次下来不注意就容易绊倒。
刚才路过的地方是宿舍公寓楼,宿舍管理员也是雌性,每次看到不认识的外人都会叫他们停住,据说这里的职员就是布尔德小镇上的人, 但是我没有遇到过。这个地方人很好, 比起来随时突击检查内务、不管你穿没穿好衣服就推门而入的军校学长要好太多。
这里的军训就是走个形式,闹腾就过去了。
那边是教学楼, 楼与楼之间都有通道连着,通道里没有窗, 不分黑白都开着灯,外面太阳很暖的时候, 通道里冷得让人打颤。
在那里跟着新生上过一段时间课,因为没选专业就什么都上一点,轮到政治老师讲什么思想什么理论,效果比催眠还厉害。有一次我在课上睡着了,老师把我叫醒,问‘睡醒了吗?’,我愣愣看他,然后老师说‘没事,你继续睡。’然后一觉睡到中午放学。这段还是听一起上课的同学讲的,我完全没有这段记忆。
……”
随着年轻声音的讲述,学生时代的往事娓娓道来,在席天心中勾勒出一个模糊的人像。他很年轻,又顽劣,让老师摇头叹息,让同学拍手称酷。
“你在高考以后真的自己走遍了三个州?”
“不是自己走,买了一辆山地自行车,花了一个半月骑行,沿着斯明河走,经过三个州。不过这都是平原地区,不像我同学萨希尔,他当时一路去了拉锁山脉,比我走的更远。我一路上就是专跑小吃点,半吃半玩下来,不辛苦。萨希尔去了斯明河发源地,回来以后人被高原上的紫外线晒黑一圈儿。”
“你们的生活听起来比我丰富多了,至少出去走走。”席天感慨道,他甚至还不了解自己的伴侣有过一段骑行的往事。
“雄主的高考后是怎么度过的?”
“我,在我家里,雄子在成年期以前都会有政府补贴,学校上课时就食宿在校,结束以后就拿这钱租了一个小房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