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绛屿摆了摆手,深吸了一口气,“没……没事。你这个没什么大问题,我给你开个方子降降火就行了。哎,我不收钱,写着呢,义诊……”
绛屿回过头来看了天衍一眼,天衍心虚地笑了一下,绛屿认命地往桌子上一趴,怕了,惹不起。
就这么过了几年,天衍的情况越来越不好,以前他有事没事还能给绛屿捣乱,现在就只能躺在床上等死,连撒个尿的力气都没有。
绛屿背着手在院子里来回地走,不时抬头看一眼天,又低下头摸了摸鼻子。
多大点事。
他把所有人赶了出去,让他们躲在房间里千万不要出来,自己则撩着袖子坐在了天衍的床边:“回答我,你想不想活?”
天衍没有说话,他的手指虚虚搭搭地落在绛屿的手上,绛屿反手握住他:“闭上眼睛,无论听见什么,都不要睁开。”
天衍听话地闭上了眼。
可是紧接着光线就暗了,一根布条蒙在了他的眼睛上,上头的人还在说:“还是我自己来,你靠不住。”
天衍:“……”
我的可信度已经这么低了吗?
他这厢还在为过去的自己进行深刻的反思,可还没等到他反思出什么结果来,他就听见一声惊雷响起,很近,好像就炸在自己的身边。
他猛得睁开眼,可是上头还有一层,他只能用尽了力气去摸旁边的人,直到一只手握住了他,他才松了口气。
“打雷了。”
“没事,过路雷。”
天衍皱着眉,感觉绛屿的声音有点不对,他的手也是凉凉的,冒着冷汗,他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从床上爬了起来,解开了布条。
可是房间里空荡荡的,人已经不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