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知病痨鬼突然犯起了痨病,咳个不停,林歧一见他这样子,就觉得他肯定是个吊车尾,他语重心长地说:“正心诚意四个字,该是入门之时就教的。”
病痨鬼脸色一白,仓皇逃了出去,林歧再也撑不住,半个身子都趴在了桌子上。萧知意正要去扶他,萧途率先抢了过去,直接上手要去抱。
萧知意被截胡不是一次两次了,相当地不爽。
林歧拿开萧途的手,自己撑着站了起来:“……不要得寸进尺。”
还没来得及得寸的某人:“……”
唐欢等在门口,他一听说林歧醒了,连忙放下手头的事赶了过来。他其实当时就后悔了,追出去的时候就看到一摊血,然后是萧途把人抱走的身影。
那之后就一直没找到机会给林歧道歉。
林歧看见他愣了一下,侧过身给他让了让路:“在外头站着做什么?也不拿把伞。”
唐欢尴尬地说:“我那个……对,对不起。”
林歧躺了月余,脑子都给躺得转不动,还好生想了会儿才搞明白他说的什么事,他笑了起来:“那个啊,没关系,你别多想。”
他拍了拍他的肩膀,靠着墙角走回了隔壁屋。
林歧这辈子受过两次重伤,一次是他徒弟捅的,一次是他自己弄的。外伤内伤都齐活了,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,没有栽在外人手上。
受伤这回事,一回生二回熟,虽然这次内伤要严重一点,可只要没死,也就算不得什么大事。陶孟那老中医还是有点靠谱。
林歧内视检查了一番,经脉都已经接好了,饶是苛刻如他,此时也不得不夸一句,陶孟的手艺是真的好,接完跟新的一样,一点伤都看不出来。
经脉的外面裹着一层真气,像个蕴养池,不断地滋润着里头一碰就闹腾的经脉。不过有几处因为他的乱动,已经有点漏了,林歧叹了口气,这个手艺就不怎么样了,一看就是个半吊子。
可是这个半吊子售后服务做得特别好,不要人喊,永久保修,还亲自登门。
林歧看着全程跟修的保修人员,有些牙疼:我可以辞退他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