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歧刚迈出的步子又缩了回来:“……我方便进?”
徐临善:“没关系,师兄和你们一向不分彼此。他若知晓是你,不会介意的。”
“我们?”
“你们天衍门。”
林歧推开门走了进去。
屋子里一尘不染,东西也都摆得整整齐齐,林歧不免放轻了手脚,总好像怕惊扰到了什么。
听徐临善说,这间屋子的主人是他师兄,绛屿。
绛屿这个人他听说过,天衍峰上那间锁了几百年的屋子就是他的,据说是天衍祖师的挚交,也是天衍门开宗立派的恩人。
不过听说不久前也已经仙去了。
林歧就像踏入了一块圣地,大气也不敢出,小心翼翼地翻寻着那可能会存在的图纸。
他走到案桌旁,看见上头摆了几张纸,有些还很新,有些却泛黄了。
“我找到了他,他叫我哥哥。”
“他的身子骨依然不好,我给他吃了金丹。他夭折了,才三岁。我意识到我又做错了。”
“我又找到了他,他受了欺负,就跟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一样,不过我不能再帮他了。这一世,他活了五年零七个月。”
……
“他终于活到了成年,不过还是体弱,他家里人给他订了亲,说是冲喜。我很不高兴,我想把他偷出来。陵泉把我绑了回去,哎,他误会了。我只是去喝个喜酒。
“陵泉有点小心眼,他总是不信我。”
“听说他拜天地的时候猝死了,虽然知道不应该,但我心里很高兴,我还开了一罐酒庆祝。我没喝,我不会喝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