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晚,凤玄彻回到养心殿中,将众人谴走,便独自沉思起来。
整个养心殿能进来的人屈指可数,他因不喜被人叨扰,这段时间都只有进忠出入过此地。而进忠他是信得过的,问题究竟是出在哪里?
他站起身来,环顾四周,打量着整个养心殿内。此人若是想要谋害自己和杜雪淳,必定要寻找一个能接触到自己的地方。
可是,这些天来,一直不曾有旁人接触过自己。
或许说,这人原本只是想谋害自己,却又误伤到了杜雪淳?如此一来,值得怀疑的地方便只有这里了。
养心殿内,凤玄彻不住的查看着四周,目光锁定在了龙椅之上。
莫不是歹人将蛊虫放在龙椅上,然后自己坐下便可沾染上?只是奇怪的是,杜雪淳这几日也并没有坐过这位置啊。
虽然凤玄彻不懂蛊,但仍是明白,一蛊哪里能多下,除非是同时接触到蛊虫,才会让蛊虫一分为二,进入两个人体内。
他思来想去都无法想个明白,在龙椅之上也并未察觉到旁的异样。
最重要的是,这些天根本就没有人进过养心殿,只有风景和忘川,并且,在他们二人进来的时候,他身上已经中了蛊毒了。
除非薛家能够未卜先知,一早便将蛊虫放在了龙椅之上,否则他们害的不就成了凤玄冥?
已经入夜,凤玄彻许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。一来是因为蛊虫的缘故,二来便是因为近期与杜雪淳冷战的关系。
他扶着龙椅坐下,满眼的悲凉。
原以为,坐拥天下便可万事无忧。可现在不过才七日,朝廷的压力,选秀的压力,还有来自于他们二人身体的压力,都接憧而来,让他觉得有些疲惫。
与此同时,风景带着二人从苗疆匆匆赶回。
他心知,凤玄彻中蛊已经过了七日,越早一分赶回去,便有更大的胜算。他此去苗疆找了无数人了解噬心蛊,只在一户人家找到能解蛊之人。
传闻这噬心蛊,二十年来才只有一只。且,能解蛊之人少之又少,他寻遍整个苗疆就只有眼前的一人有办法。
看着这女子妖娆多姿的模样,风景深深叹了口气。他知晓,带着这女子回去必定会掀起一阵风浪,但却也没有旁的办法了。
此时,坐在马车内的苗疆女子,便是苗疆第一大家族唐先勋的嫡女——唐如兰。她面目温婉,看起来却有一股妩媚之风,眉目间隐隐有股风尘女子的作态。
她身边坐着的一名婢女依然是以紫纱蒙面,恭恭敬敬的坐在一旁。
“小姐,此番我们进京,真要将蛊术教给皇帝?”从风景的话语之中,她已经了解了,此次是皇帝中了蛊术,需要她们来解蛊的。
唐如兰轻笑一声,说道,“若咱们这一次真的能救了皇帝的性命,你觉得,皇帝会给我们什么赏赐?”她娇媚的一挑眉,看了锦花一眼。若锦花是个男人,都会被迷住。
闻言,锦花摇摇头,说道,“莫非是银子?或是给老爷加官进爵?”
他们苗疆之地虽说属于大顺管理,但却地处偏远,虽说他们是炼蛊世家,但始终在权位上稍逊一筹。若不是旁人忌惮他们手中的本事,只怕以唐如兰的美貌,早就被人所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