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半开玩笑的语气,船长对连锐道:“我这船不走私人口。”
连锐几乎是立刻就知道船长在试探着他,他从兜里拿出两个身份中,自然的,其中一个是临时伪造的,这个世道,只要钱到位了,假的身份证随时随地都可以办。
船长接过两张身份中,仔细核对了一番。
光是身份证,也许还不能让船长完全放下疑虑,连锐随即又用早就准备好的谎言,欺骗船长。
“这是我女朋友,她昨天受了凉,现下还发烧中,她父母不同意我们在一起,我们决定离开这座城市。”连锐手臂收拢,将祁遥搂得更紧。
看女生年龄,似乎还没有超过二十,年轻人为了爱,很多时候容易冲动行事,不顾一切,船长想起过去自己也有类似的经历,前半节类似,那时候他还是个穷小子,给不了喜欢的人任何东西,不等对方父母不同意,就自己先离开了,本来准备有一番事业后,再回去找她,几年后见到人,对方已为人母。
到此,船长的所有怀疑都消散了,他招手叫来刚刚的船员,叮嘱船员把连锐和他女友送到里面房间。
手机信号调查得很快,关机前出现在东北偏东的一条街道上,至于手机卡,是张刚买的新开。
中途手机关过机,过了十多分钟,手机重新开机,那时候的信号,在出港的毕竟路上。
沈轶坐在车里,凝沉着眸。
前前后后四辆车并排飞速行驶在马路上,秦叔拿着一个开了免提的电话,同调查组那边保持着通话,那个电话在同一时间段,拨打了五个号码,沈轶的只是其中一个,秦叔没立刻就认定,那是祁遥打来的。
在沈轶提出一个问题后,秦叔知道,那就是祁遥打的。
每个号码,除开最后一个数字外,前面的十位数字,都全部一样。
手机信号在开机后,移动了一段距离,最后停在了离码头约两公里的地方,沈轶他们的车辆赶到信号地点,后面车里的人下了几个,跑过去寻找,在一簇草丛里找到了被扔的电话。
“已经询问过港口那边的相关人员,目前有两艘船只即将要出港,一个是十五分钟后,一个是八分钟后。”秦叔捂住搁在耳边电话的话筒,转过头,请示沈轶的意思,“要不要立刻派人去艘船。”
坐在车后座的沈轶缓缓转动眼睛,眸光幽暗如深渊:“还有多久能到?”
“大概五分钟。”秦叔回道。
“那就暂时不用拦船。”
秦叔怔了片刻,随即明白沈轶的意思,这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,他松开手,对电话那头的人说先将两艘船给仔细监视好。
排成例的几辆汽车在马路上呼啸而过。
沈轶搁在自己腿上的手,指骨紧紧攥成拳头,他抬眸凝视着车窗玻璃前方,眸光森寒。
那时间相对简单的房间,没有过多的家具,祁遥靠坐在一张沙发上,屋里放置有水壶,连锐等着水加热,倒了一杯,走到祁遥面前,递到祁遥嘴边,祁遥眼帘往上掀,仰视着这个绑架自己,并且企图将自己带走的青年。
他嘴角紧抿着,试着动了动放沙发扶手上的手指,依旧感觉不到太多力气,注射进他体内的药剂,在以缓慢但效果强烈的速度,迅速侵蚀他的身体还有思维。
一时间他回忆一下过去,觉得很多事情都变得模糊,就是某些人,也似乎只记得一个名字,忘了对方的长相。
有一个人,算是最为特别的那个人,他的名字和相貌,祁遥还记得一清二楚。
他没有抵触太久,就张开了唇,因为身体确实渴了,在这个上面,和连锐对着干,于他而言,益处不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