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。
朝岐把被子往雄虫身上扯了扯, 遮住裸/露在外的肩膀。一夜后他的脑海中渐渐出现了一些零碎的画面,大多是和雄虫在繁衍之事上的。
首次那般清晰的认识到这只雄虫真的是他的雄主, 忽然有些嫉妒曾经的自己。一只柔弱的雄虫如果愿意在雌虫面前放出自己的翅翼,那该是多大的信任与喜爱啊。
嫉妒得抓狂,想对雄虫做一些强迫性的事情, 以证明自己在雄虫心中的地位。可是不行,他没有以往的记忆, 如果雄虫生气了他连怎么哄都不知道。
探出来的虫爪又悄悄收了回去。
习夭醒得有些晚,事实证明哪怕雌虫却了部分记忆, 军雌那变态的体质也不是他能撼动的。
如果不是缩被子里太丢雄虫的脸,他已经钻进去哭唧唧了。
难怪, 就算联盟是军部掌管大权, 愿意娶军雌的雄虫还是那么少。娶只军雌至少得折寿20年,他可怜的腰啊,雌虫什么时候能改改他那一激动就无差别释放的攻击。雄虫的腰是那么好抓着玩的吗?断了怎么办!
“雄主要起床吗?”
习夭暗自磨牙, 穿着整齐站在床边的雌虫,再次和他这个“老弱病残”形成了鲜明对比。那满面春光的样子充分的说明了雌虫被滋润得多好,可他就是半点成就感都生不出, 为什么残的总是他?!
朝岐把准备好的衣服放到床头, 长这么大他还真没帮其他虫穿过衣服, 这下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了。
不过在他的印象中雄虫一般都是需要其他虫伺候着穿衣的, 雄虫现在这个样子他更不可能让其他虫来替他伺候,只有自己咬着牙上了。
习夭从被子里伸出干干净净的手臂把衣服扯过来,想着就气, 连昨晚洗澡都是本来已经瘫了的雌虫抱过去的。
“雄主……”朝岐努力克制住自己的语气,不让自己显得太震惊。雄虫自己在穿衣?哪有雄虫自己做这些的。
“干嘛?”躺着高抬腿把脚丫子从裤脚伸出来,浑身都酸死了这么个动作也牵扯得他腰疼。穿好裤子再看向雌虫,难道是自己动作太开放,把纯纯的雌虫吓到了?他关键部位有穿裤子啊,应该不至于被吓到吧。
朝岐不懂他和雄虫以前是怎么相处的,难道他这么渣居然让雄虫习惯了自己做这些事,为了不暴/露自己失忆的事,朝岐只有把这些默默咽下。
“需要我为您梳发吗?”
“行啊,你还没帮我做过这些呢,会弄吗?我可以教你。”习夭从储物器中取出一个盒子,从里面拿了一把细齿短梳递给雌虫。
朝岐感觉自己又一次被闪着眼了,自己以前连这都没做过?自己到底是有多好的运气才能找到一只这样的雄虫,不因为雌虫什么都不做而厌弃,还愿意亲自教。
梳头发不是什么高难度的事,雌虫上手得很快。要说做得好也好不到哪去,v66都比他会的技法多。
或许是因为在梳头时是靠在雌虫怀里,离雌虫十分之近,仅仅只是被雌虫的气息包围着便觉得很舒适。习夭变得懒洋洋的,一点儿都不想动。
“就这一次,以后你不需要给我梳的。”习夭微眯着眼顺带软了身子,享受极了。
朝岐的手顿住了,犹豫了片刻,问:“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?”他是第一次确实不怎么会弄,有很小心不去弄疼雄虫,也一直注意着雄虫的神情,没有疼到了的表情啊。那他是哪里做得不对?
“你做得很好。”就是太好了,怕自己喜欢上,会永远起不了床的。不过这话太羞耻了,习夭可不会说。难道雌虫没发现他们已经在床上坐了超久了吗?快一点的话,来个清晨炮都没问题了。
“做得好?为什么以后不让我梳了?”如果没有失去记忆他应该会懂雌虫的意思,可现在,他对雄虫一点都不了解,连雄虫话里的意思都不知道。突然就对自己深深的嫌弃。
“这种小事情我可以自己来的,大元帅应该去忙你自己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