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阮眠趴在自己的桌子上睡着了。
路屿森跟许说得差不多,不经意抬头看了一眼办公室外。
阮眠睡得脸红嘟嘟的,短短的卷毛乱七八糟。
“他的表现怎么样?”许问。
路屿森收回目光,笑了下:“怎么?你有意见?”
“我才没有意见!”许无语,“你要转正他当然没问题,就是你现在拉他去做摄影师我也没有意见!我的意思是,他勤快是勤快,看起来娇生惯养——阮春在他来之前还专程来打过招呼,又要锻炼他、又不准苛待他——去了那种条件的地方有没有不适应?”
“有我在他会不适应?”路屿森不以为意。
许翻了个标志性的白眼:“谢离都跟我说了,你们在路上闹了点脾气呢。”
“小孩撒娇。”路屿森评价,不多说这件事,“蓝启明还没回来上班?那件事还没跟他说?”
许摇头:“联系不上,他会不会是……”
她迟疑着,并没有说下去。
路屿森沉思了一下,说:“我知道了。”
继而他又不置可否道,“本来也没打算继续让他做我的助理,不然也不会有绵绵。小朋友现在不比他差,前途闪闪发光。”
许没好气:“人家说不定觉得离开你也是闪闪发光。”
她说的是蓝启明。
这几天Forest内部也有点风言风语了,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,人人都只当蓝启明和阮眠不和,所以猜测他是闹着脾气要跳槽。
但蓝启明并不是个不能隐忍的人,所以到底是为什么,恐怕不简单。
“等等,不要讲得那么暧昧。”路屿森失笑,“你的用词很危险。”
许:“官方CP为男性的人没有资格讲这种话。”
路屿森站起来:“但求一睡路屿森——Gay圈名言你没听过?我的名声都歪成什么样了,阮春是时候负责了。”
不要脸到这种地步,许也是目瞪口呆。
只见路屿森走出去叫醒了阮眠,后者迷迷糊糊的揉眼睛,他还颇为慈爱的给人家披外套。
两人一前一后走了。
许不知为何脑中浮现四个字:兄债弟偿?
明明疲劳得眼睛打架的阮眠回到家里,躺在床上却开始变得清醒无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