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动感慨了一句时,不等任平生开口,傅冰雪就抢先开口了:“我倒是想住在这里,山清水秀也安静,不过这可不是我们的地盘。”
说着,傅冰雪看了眼下车的雪梨,淡淡的说:“进来吧,有人等你很久了。这位姑娘,是你秘书雪梨吧?有没有兴趣跟我去欣赏一下这边的风景?”
现在正值冬季,荒郊野外几片叶子都没有,尤其没有太阳的时候,气温又很低,有什么风景可欣赏的?
她之所以这样说,是不想让雪梨进屋,看到那个人是谁罢了。
雪梨怎么可能会不明白她的意思,马上甜甜的笑了一声:“好呀,我很久之前欣赏一下北国的雪景了呢,那就麻烦姐姐了。”
傅冰雪也好像很热情的样子,拉着雪梨朝林中走去。
外面冷风嗖嗖的,屋子里却很温暖,火炉轰轰作响,烧的很旺盛的样子。
木房子从外面看起来毫不起眼,里面装潢的却相当不错,很温馨的样子,看来这地方刚装修了也没多长时间。
家具什么的都是新的,网络啊,电啊什么的也都铺设好了,却没开空调,而是天然用火烤的暖烘烘。
旁边的沙发上,坐着一个男人。
他穿着很厚的棉服,靠在沙发上的腰板笔直,一看就是当兵的。
只是他脸色有些苍白,看着很憔悴,倒是那双眼睛,仍旧很有神采。
杨动一走进来,就有些发、愣:“贺岭?你、你怎么会在这儿?”
贺岭,贺家的大少爷。
杨动和贺岭之间以前关系很好,不过随着后来越来越多的疑点,都集中在了贺城庆身上。
这样一来,杨动跟贺岭之间,也不可避免的生疏了很多。
只是他没想到,许久不见的贺岭,此时竟然会藏在这种地方,而且还是一副重病未愈的样子。
“知道你现在忙的差不多了,所以特意请你来坐坐。”
贺岭矜持的笑了笑,抬手说道:“坐。”
杨动也很轻松,顺势坐在了他对面沙发上。
任平生翻了个白眼,也只好充当管家,跑出去泡了几杯茶。
“麻烦任先生了。”
贺岭看起来很落魄的样子,不过言谈举止中却仍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军人气质。
“别客气,要不是你,我也不会有阿颜的消息。”
任平生无所谓的摆了摆手,示意他不用这样客气。
杨动可不会像贺岭那样客气,大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,等任平生伺候。
等杨动喝了口茶水后,贺岭就开门见山的说:“杨动,我知道你以前就怀疑贺城庆,跟三苑中的大雪苑有关,以为他就是那个屡次暗算你的大少,也就是大雪苑的苑主。”
杨动看了看贺岭,点头说:“是,我甚至可以肯定,就是他。”
“嗯,我现在也不得不相信……”
话没说完,贺岭就剧烈咳嗽两声,连忙拿手心去捂的时候,却还是不可避免溅出了鲜红的血。
“哎。”
杨动很快就想到了什么,叹了口气说:“毕竟这么多年的兄弟,当初我也没想过杨展会……这不能怪你,有没有兴趣说说,你是怎么发现贺城庆真相的?”
“还是我来说吧。”
任平生把话接了过去。
任何人在经历过那种痛苦的事情后,都会不可避免的有些心理创伤,让贺岭再重复一遍当初的情况,这对他来说,无异于是在伤口上撒盐。
所以任平生才说要替代他说。
事实上是,无论是谁来说那段故事,杨动都无所谓,反正他只要知道贺岭是怎么发现贺城庆的秘密就好了。
别看任平生是个老外,但中文说的的确很溜,在加上是旁观者的身份,介绍起来的确要清晰很多。
而从那天晚上林姑的事情开始,杨动越听越觉得心惊。
他心惊,不是因为从贺岭的惨痛教训中,确定了贺城庆是大雪苑的少爷。
也确定了林姑,就是当初河底古墓的那个老女人。
当然了,其中涉及了很多贺家的秘密,杨动其实是不适合听的。
可贺岭既然非得说,那么就证明他有事要求杨动。
正如杨动想的那样是,在任平生把贺城庆的故事讲完后,贺岭低声说:“杨动,我们应该是朋友吧?”
“当然,我们一直都是朋友。”
杨动很干脆的答应了下来:“说吧,只要我能做到。是不是帮你去清理门户,干掉贺城庆?”
贺城庆可是陷害杨动很多次了。
当初更是差点让宁苗苗流产,说实在的,不管贺岭是什么态度,他都会找贺城庆算这笔帐。
更何况,现在听故事里的意思,贺城庆根本不是贺家的人。
对贺家这样的豪门大足而言,要不是贺城庆老爹真的很爱妻子,贺城庆根本活不到现在。
“不是。”
贺岭却出乎杨动意料的,摇了摇头:“我想求你放过贺城庆。”
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