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青书连忙去扶他:“马、马少你没事吧!”
他的尖叫,一下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目,就见马少捂着流血的脑袋不停哀嚎,酒杯摔碎在地上的声音倒是掩盖了过去。
嚎了一阵后,马少才龇牙咧嘴的看向那个杯子,随后朝角落看去:“是不是你特么拿酒杯砸我?!”
众人顺着他的指尖看去,就见坐在角落的一个男人,淡淡的点了点头:“没错,是我。”
那男人连正眼都没看马少,也算是另类的一种嚣张了。
马少哪里能咽的下这口气,立马就要气势汹汹的冲过去,却被王青书拦住了:“马少、马少你息怒,不能惹,那家伙不能惹啊!”
“草!”
马少怒骂了一声:“都这份上了你跟我说不能惹?老子今天非砍死他,给老彪几个打电话,快!”
王青书却连忙低声道:“马少,他、他是叶山小姐名单上那个人,是杨、杨动!”
王青书说出的那个名字,让暴怒中的马少一下冷静了,咽了口口水低声问:“你、你说他是杨……”
不等他说完,王青书就点头:“对,我记得清清楚楚。”
马少冷汗一下就落了下来。
别看他嚣张,最近更是拿到了一大笔钱,但那还不是全托叶山小姐的福?
可以说,没有叶山小姐,他马少就是一普通人,哪里能花天酒地?
所以看到叶山小姐放在重点档案中的人后,马少立马收起了争强的心,擦了擦冷汗连个屁也不敢放的走了。
杨动没听到王青书和马少低声讨论的东西,见他们落荒而逃后也懒得追上去,立马打了个响指,打算叫服务生来结账走人了。
可这时,他身边的光线却一暗。
抬头看去,杨动正看到李婧妍站在他旁边,一脸的笑意:“先生,请问我可以坐在这儿吗?”
杨动上下打量她一眼,眼睛亮了下,却没有说话。
在这个浮躁的社会,不说话就等于默认了,所以李婧妍很干脆的绕过桌子,坐在了杨动对面。
李婧妍性|感、妩|媚的身段,让杨动一下想起了一个画面:一年前,同样一个漂亮性|感的女人,在酒吧坐在他对面轻声说了一句话。
“先生,介意请我喝一杯吗?”
李婧妍的声音,和杨动脑海中白媚的声音重叠在一起,让他有了片刻的恍惚,失声道:“没错,就是这句话!”
“什么?”
李婧妍听杨动失声说出一句话,再次收敛眸中的仇恨,笑道:“刚刚你说什么?”
“没什么。”
意识到有些失态的杨动耸耸肩,抬手打了个响指:“服务员,拿一个酒杯和一瓶香槟。”
说完,杨动转头看着李婧妍:“小姐,你过来找我,总不会是因为我帮你解决了两个搭讪的男人吧?”
“怎么?难道先生觉得我还有别的目的?”
李婧妍露出一个笑容:“还是说……先生不喜欢我坐在这?”
杨动呵呵一笑:“怎么可能,有你这样一位漂亮的女士和我坐在一起,我只会感到荣幸。”
刚说完这句话,一个名字猛地冲进了杨动脑海里,让他浑身一颤,心里猛地一疼,端起酒杯,仰首一饮而尽。
同样是酒吧,说着同样的话,但那个可怜的小女人,却永远不会再出现了。
去年在酒吧里和他搭讪的女人,现在已经长眠在了南疆的大山中。
杨动长这么大以来,自问从来没有愧对过谁,就连方柔柔,他自认也还完了该给的感情。
这么多年来,无论是杨动在什么地方,做什么事,无论是林映冰还是古蜀王,他都不曾亏欠过谁,除了两个人:李襄阳和白媚。
对李襄阳他尚还有弥补的可能,但白媚,他却永远不可能弥补那份爱了。
这段日子以来,每当想到那个小女人,杨动就有种无力的悲伤。
白媚给杨动留下的最深印象,不是他们之间第一次有了那种关系,也不是她为了他远赴南疆,而是双方的第一次见面。
那时候,两人只是陌生人,心里却对对方抱有别样的期待。
杨动自认,他从来不是什么文艺青年,从来不会吟诗作赋,最痛苦的时候也只会骂一声草他么的老天爷!
可今天,他却想起了一句话,一句他以前以为很矫情的话:人生,若只如初见。
如果媚姐还能像第一次见面时一样,那该有多好?
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