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良心？”
看着姜颖渐渐恢复红润的脸蛋，姜珊突然凄惨一笑：“你就算杀了我，我也还是会叫她老巫婆！”
姜颖恨得咬牙切齿：“难道你忘了夫人的再造之恩？不是她，你现在还活着么！”
“是，我承认她救了我，对我有再造之恩。”
姜珊眼睛充血，咬着嘴唇道：“可这些年来，我替她做了多少事、杀了多少人？那么多的还不够偿还她的恩情吗？为什么她还是不肯放过我？！”
“你！”
姜颖刚喝出一个字，就被姜珊打断：“我难道说错了吗？她救我们、培养我们，就是为了让我们替她杀人！那些失误的姐妹最后的结果如何，难道你没有看清？这种人你让我怎么感激！”
姜颖厉声逼问：“好，就算你受够了这种日子，那你去过你想过的日子就是了，为什么要杀我、杀其他姐妹？！”
姜珊冷笑：“我倒是想离开她，过自己喜欢的日子，可她会愿意吗？只有把你们都杀干净了，她才会无人可用，到时候我就是她唯一的心腹。”
说到这，姜珊突然笑了起来：“然后，我就会联系那个人，和他联手干掉老巫婆！到时候我就彻底自由了！”
好像已经看到了那天一般，姜珊目光也跟着柔和起来。
“不用杀人，不用每天变换样貌四处流窜的生活，该是多么美好啊。”
说完这句，姜珊双臂下垂，完全松懈，目光也重新变得冰冷：“现在我失败了，看来那个老巫婆早就注意我了。不然凭你的本事，可猜不到我会暗算你。姜颖，动手吧，该说的我都说了。”
姜颖紧紧握着寒刀，最后却还是缓缓收了回去。
姜珊愣住，仰面看着她：“姜颖，你这是什么意思”
“我不杀你，以后你也别来找我，我们两个就当从没有认识过。”
姜颖说完这句话，转身向山下走去。
姜珊腾地翻身坐起，像个孩子一样指着姜颖破口大骂：“你给我站住！你为什么不杀我？你是不是要去告诉那个老巫婆，让她来亲自对付我？”
说到最后一句话时，姜珊语气中明显有了恐惧。
她宁愿死在姜颖手里，也不愿被年帮帮主折磨。
听出姜珊话中的恐惧后，姜颖叹了口气，转身看着她问道：“说出和你联手那人是谁，我可以当做今晚的事情一直没有发生。而且有机会我会告诉夫人，说你想过的生活并不是这样的。”
“说了又有什么用，你骗我！”
“我没有骗你的必要。”
姜颖声音中带着缥缈的伤感：“小珊，你是我们姐妹中年纪最小的，却也是夫人最看重的。所以你吃过的苦最多，可知道的真相却又最少。你杀了那么多姐妹，我不怪你、但希望你有一天不要后悔。”
“我才不会后悔的，也不会告诉你跟我合作的人是谁！”
“不说就算了，有多远就走多远吧，夫人也不一定会为了你追到天涯海角。”
姜颖说完，转身就走。
“等等！”
姜珊忽然喊道。
姜颖脚步一顿，头也不回：“说。”
“那个人，是杨动。”
“杨动？”
姜颖霍然转身，眼神奇怪的望着姜珊：“你说，和你协商要对付夫人的那个人，是杨动？”
姜珊双拳紧攥，郑重点了点头：“是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姜颖笑了，淡淡的说：“姜珊，奉劝你一句，以后不要再去找杨动了。”
姜珊追问：“为什么？难道你觉得杨动没有干掉那个老巫婆的实力？”
“最起码这辈子是没有了，因为他已经死了。”
姜颖说完这句话后，双臂一展，如飞鸢下山般朝山脚冲去。
“杨动已经死了？”
姜颖走了已经很久了，姜珊还呆立当场，喃喃的道：“不可能，那个家伙怎么会死呢，有古蜀王在，谁能杀了他？可姜颖也没理由骗我啊。”
姜珊越像越迷糊：“可是她为什么又劝我不要去找杨动了？他既然已经死了……难道说年帮帮主扮成了杨动的模样？”
……
姜珊的推测，没有人听到。
当然，就算听到了大家也不会相信：什么年帮帮主，他还能扮杨动扮的跟真人一样不成？
彭小慧就是如此，颤抖着手上下摸索着杨动脸蛋老半天，才颤声抱住了他：“杨动，你没死，你真的没死！”
她刚才还亲耳听到杨动已经死了，消息是俄罗斯军方传来的，人家是不可能撒谎的。
再加上谢银翘已经承认她怀了杨动的孩子，杨老要接手他在苏北的产业。
这些都表示，杨动真的已经死了。
可现在，杨动却又活生生的出现在了他们面前。
“倒是有不少人盼着我死，不过目前我还活的好好的。”
杨动笑了笑，拉着彭小慧坐在了沙发上。
彭小慧此时尤不敢相信，拉着杨动左看右看，看的他后背都开始发凉后，又开始哗哗落下泪来。
杨动虽曾说和彭小慧、杨家断绝关系，但这种情况下他也不能说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