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银翘?”
郝进愣了:“怎么会是她?难道她和杨动之间还有一腿?”
杨动和谢银翘之间那些破事,郝进略有耳闻,知道那对男女之前有过一段感情纠葛。
老郝懒得再和这个气死他不偿命的混蛋解释什么,烦躁的摆了摆手:“老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等过几天我给你联系杨晓松,你去交接股份。哼,我可警告你,去了苏北后,不许给我惹事生非。”
郝进咧咧嘴:“我那么老实,啥时候惹是生非过。我就怕有人欺负我。”
老郝再也忍不住了,跳着脚的咆哮道:“你要是被人欺负了,就特么告诉那人,你是我儿子!”
“得嘞!”
郝进欢呼一声,跟得了圣旨一样跳着走了。
气得老郝眼前直发黑,在妻子的安慰下平复心情后,却又觉得有些好笑。
郝进虽然在和他顶嘴,不过那股找到了自己原则的劲头,也算是另一种成熟了吧?
……
无尽的冰原,没有半点生命气息的极地。
身上没有半点遮掩的男人,迷茫的看着这片冰原。
自己为什么在这,又是怎么到的这里,他都不记得了。
在这片冰原上,男人只记得自己已经走了二十多个日夜。没有目标、没有方向,他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周围彻骨的寒冷。
走在冰渣上的感觉,如同踩在固体的火焰上,极度的严寒带来的是另一种灼烧感。
如果不亲身经历过,是无法感受这种痛苦的。
不过,在这种痛苦下煎熬了二十天,他也早就麻木了。奇怪的是,他不会饿,也没有疲劳死去,反而一直浑身充满力气。
而这种情况带给男人的只有越发清晰的痛楚。
值得一提的是,男人明明在用脚掌接触冰原,可痛苦感最强烈的地方,却是在后背。
他的后背,一直有种被上千根针狠狠扎着的感觉。
又是一座冰山,男人面无表情,也毫不思索的抬脚,朝那边迈去。这个个地方,除了往前走,他没有丝毫办法。
和之前二十多天攀登过的冰山一样,冰渣依旧尖锐,扎在皮肤上有种刺痛的感觉。只是趴到冰山山腰的时候,男人抬头看山尖时,竟赫然发现山的那边有翠绿色的光照过来。
绿色、在这片冰天雪地中,就代表着生命。
男人激动起来,那是种终于看到希望的激动,奋力向山上爬去。越爬,他越能感受到那边翠绿光芒的温暖。
终于,在剧烈的寒风中,男人站在了冰山的顶端,才发现冰山的那边依旧是苍茫无际的冰原。
难道绿色只是我在极度渴望下出现的幻觉?
男人绝望的瘫倒在冰山上,望着天空痛苦的压住额头:神啊,这到底是什么地方?
他刚问出这句话,瞳孔蓦地瞪大。
男人看到,头顶上那块阴沉沉的天空竟然卡啦一声出现了一丝裂痕,随后轰然破碎!
碎裂的天幕,像一块块巨石狠狠砸下来,吓的男人抱住脑袋,连忙坐了起来。
然后,他耳边突然就传来一声惊喜又温柔的声音:杨动,你终于醒了!
男人睁开眼,发现身边的景色已经完全不同,头顶上天空蔚蓝,挂着一个硕大的太阳。
耳边传来窜窜水流声,很是清脆。
一双纤细柔.嫩的玉手,温柔的抚.摸着他的侧脸。
我这是在哪儿?
男人微微眯着眼睛,望着天空慢慢的思索着。
他刚一思考,脑袋就一阵轰鸣,如同针扎般阵阵发痛。他终于不敢再想了,只敢瞪大眼前,生怕一闭一睁,眼前又会是那副苍茫的冰原。
就这样瞪大了眼足有两分钟,蓝色的天空才被一张脸蛋。
这是一张绝对完美的女人脸蛋,笑起来更是惊心动魄,看的男人心里一阵阵悸动。
“杨动,你终于醒了。”
那张完美脸蛋的主人柔柔的再次重复道,神情中带着无与伦比的激动。
我是杨动?
男人眨了眨眼,带着些许不解时,就听到女人背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:“殿下,恭喜您,驸马终于醒了!您也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,这二十多天来,您几乎没有休息,体力已经严重透支了。”
殿下?
这个女人是皇帝吗?
杨动眼睛转了下,突兀的如同死鱼复生。
他这才发现,自己是在一条小木船上,耳边传来的轰鸣声就是船破开水的声音。
那位殿下没有理会那个男人的声音,而是继续惊喜的喃喃道:“你醒了,你终于醒了……”
因为太过激动,这位皇帝殿下脸颊上竟然落了泪。
或许是不舍得这么完美的女人流泪,杨动手指动了动,艰难的抬了下胳膊,想给她拂去脸上的泪,只是胳膊刚一抬起,身躯就被牵动的剧烈疼痛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