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动这才明白,刚刚那一切,只是个噩梦而已。
杨动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,又直挺挺的躺在了床上:“我乐意,你管得着么?”
杨动臭屁的说出这句话,是觉得自己一大老爷们,被噩梦吓成这样忒丢人。
但听在古蜀王耳中就不一样了。
人家来关心你,你不领情就罢了,还拽出一副臭屁模样……什么人啊!
古蜀王气愤的一眯眼睛,不过最终也没有发火,而是默不作声的走向了门口。
不过,她的在走出房门时,倒是听到了那个没良心的家伙,好像含糊的冲她嘟囔了一句:“那啥,谢谢了啊。”
简简单单的六个字,却让古蜀王眼前忽的一亮,心情莫名其妙就好了很多。嘴角露出一丝笑容,快步走进自己房间。
古蜀王走了后,杨动从床上起身,在窗前站了会仍没冷静下来,便走进浴室冲了个冷水澡。
冬天的冷水澡和夏天的冷水澡截然不同,冰冷没有温度的水当头落下,杨动冷的全身都打了个激灵,鸡皮疙瘩起了一身。
但他却没有躲,而是低头站在冷水下,不停琢磨着刚才的梦:李襄阳要杀他。
这个梦如果放在现实中,是打死杨动都不信的,他坚信李襄阳不会害他,就像他也不会害李襄阳那样。
等一次彻底冷静下来,擦干身上的水重新坐在床上时,他才倏地想明白,之所以会做这种梦的原因,是因为他心里对李襄阳太愧疚了。
这种愧疚,只有李襄阳杀了自己,才有可能抹平。
要不是他,李襄阳不会对谢银翘彻底失望,从而参加了那么危险的任务、被诬陷。
要不是他,林映冰也不会去矮虎山,害死姑姑。
杨动是认识姑姑的,还在军队的时候,他每年都会跟襄阳一块回矮虎山给姑姑过生日。
对生死兄弟而言,李襄阳的姑姑,就是他的姑姑。
正因如此,他在电话里面对林映冰的时候才会那么愤怒。
躺在床上,杨动再也睡不着。
……
莫斯科的夜晚有多喧嚣,圣彼得堡的黎明就有多安静。
明明已经六点多钟,在华夏街头行人已经络绎起来,但圣彼得堡这儿却半个人影都看不到。
叶戈尔一大早就开着一辆老式伏尔加来了别墅前,古蜀王和杨动坐上车后,两人就开始出发了。
这次的目的地是郊区的一座庄园,也是某位大人物在圣彼得堡区的住宅和办公区。
叶戈尔那个朋友是谁,他一直没说,杨动也就没问。
不管对方是谁,犯了什么样的毛病,杨动都有信心、阿不,是对古蜀王有信心,能看好他的病。
当然了,叶戈尔的朋友身份肯定不一般,尤其是车子停在了一座城堡式庄园前时,杨动更是确信了这一点。
圣彼得堡的建筑群被评为世界文化遗产,其魅.力是杨动这种大老粗体会不出来的,不过眼前城堡的魅.力,杨动却完完全全的感受到了。
雄伟、沧桑、华丽……这些词是杨动心头升起的第一印象。
而在这里面住着的,又会是什么大人物?
进门时,也没看到卫兵来询问他们,这让杨动感到很奇怪,毕竟这儿一看就住着大人物,但防御好像也太松懈了点。
叶戈尔带着杨动俩人来到了二楼的一个房间,这儿应该是特别的招待室,光鲜亮丽,和外界的招待室没什么不同。
“杨先生,请你先看看这些病例。”
就在杨动四下打量房间时,叶戈尔拿出了一叠病例。
杨动根本看不懂病例上写得那些,还是在接过来后,装模作样的看了一遍。
病例上没有病人的名字,只有年龄,和性别。
病人今年四十九岁,是男人,算是中年步入老年的阶段了。
病例足有几十份,说明病人去过的医院也足有这么多。
看了几份病例后,杨动一直没有找到病人的名字,上面记录的东西也差不多,他只扫了几眼就没了兴趣,随手扔到古蜀王面前:“乖徒儿,你看看。”
结果古蜀王碰都没有碰这些病例,只是淡淡的说:“传统中医从来不看病例,我们只相信自己看到的。”
杨动讪笑一声,刚要说什么,古蜀王又道:“这还是师傅你交给我的,怎么你自己都忘了?”
看着古蜀王那双明媚的眸子,杨动讪笑一声:“哈,那啥,我当然不会忘。”
接着,他扭头看向叶戈尔:“叶戈尔先生,你最好是把病人叫来,有些病症,只有亲自切了脉,才能搞清楚。”
叶戈尔面露为难的神色:“我、我那个朋友现在特别忙,恐怕得等到下午。”
杨动皱眉:“我也很忙,就算你的朋友是总统,我也必须在今天内回到华夏。每个人的时间都是宝贵的,我希望你明白这一点。”
叶戈尔叹了口气:“我的朋友确实不是总统先生,不过他却是总统先生的得力助手、军方的一把.手卡洛夫将军,现在正在处理一件非常重要的军要。”
说完,叶戈尔就好整以暇的看着杨动,希望能从这个华夏人眼中看出震惊或者尊敬。
结果杨动更不耐烦了:“我说过,就算是你们总统,我也不会迁就的。”
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