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冰,你是不是又做噩梦了?”
“媚姐。”
林映冰声音嘶哑的说出这两个字,顾不得浑身湿汗,一下扑进了白媚怀里。
在醒来的那一刹那,林映冰已经确定刚才那一幕,只是个噩梦而已。
她的身边没有楚明辉、没有毒蛇、更没有诡异的女人,只有她的媚姐,守护在身边。
可是,就算她清醒了,却也依旧忘不了梦中那恐怖的一幕。
父亲走了,梁伯死了,杨动也和她分道扬镳,林映冰突然感觉她身边只有媚姐了,只有这个真心疼爱她的女人了。
在这一刻,白媚在林映冰心中,已经上升到了至亲的地位。
所以她才会下意识的扑进白媚怀里大哭。
白媚右手轻拍着林映冰的背,左手抚摸着她的脑袋,轻声安慰道:“小冰,别怕,媚姐在,没人能伤害你的!”
白媚在这一瞬间,似乎从她名义上的母亲,变成了真的母亲。
随着她的安抚,林映冰心中的恐惧终于慢慢稀释,身体的颤抖也平静了下来。
“媚姐,我、我没事。”
林映冰轻轻挣出白媚的怀抱,从桌上的抽纸盒中拿出几张纸巾,轻轻擦了擦眼角的泪痕,扭头向窗外看去。
初秋的骄阳照在地面,依旧那么燥热不安,路上车辆川流不息,一副城市的喧嚣模样。
这才是现实。
没有阴森,没有诡异,那些只是她午休时,做的一个噩梦。
白媚给林映冰泡了杯咖啡,放在了桌子上:“唉,小冰,这是你在这个礼拜,第四次做噩梦了吧?噩梦的内容,是不是和前几次一样?”
林映冰前几次做噩梦时,也都曾经发出惨叫,惊动了外面的秘书小董。
小董也看出林总这几天的状态很差,及时告诉了白媚。
而在今天,白媚抽身从娱乐城项目回来看望林映冰时,正巧发现她在做噩梦,赶忙喊醒了她。
林映冰沉默了片刻,才说:“嗯,都差不多。”
“小冰,要不这样。”
白媚试着问道:“以后中午你少休息,或者干脆不要休息了。这些工作,多交给小董处理。”
林映冰苦笑着摇摇头:“媚姐,我也不想休息的,可这几天,每次我吃过午饭,都会忍不住犯困。哪怕我强制自己清醒,喝茶、喝咖啡,但还是坚持不了多久,就会不知不觉的睡过去。”
林映冰面色苍白:“说来也奇怪,我在家里时,虽然也偶尔做梦,但却从没做过这么可怕的噩梦。会不会是我爸的魂魄在公司----”
白媚面色微变,急忙道:“别多想,有可能是办公室的风水问题呢,最近办公室里有没有什么变化?”
林映冰四下看了一眼,目光在窗台山一盆景栽上停留片刻后,茫然的摇了摇头:“没什么变化啊,所有摆设还是以前的老样子。”
“呼,那就奇怪了。”
白媚不解的四处打量着:“小冰,这样吧,我听人说钟山最近来了个高僧,好像叫什么枯智大师,我请他来办公室看看吧?”
“枯智大师?”
林映冰愣了下,飞快的摇头:“算了,我、我才不信这些。媚姐,你去忙吧,我没事了。”
“哦,那我走了,娱乐场那边的工程已经准备启动了,的确很紧张。”
白媚哦了一声,转身向门口走去,刚走出几步,却又听到林映冰说:“媚姐。”
白媚停步转身,笑着问:“怎么了,小冰,还有事?”
林映冰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钥匙,走过来递给了她:“这是我新房子的钥匙,你晚上搬过来一块住吧。”
白媚没有丝毫犹豫的接过钥匙:“好啊,今晚我就搬过去,互相也有个照应,咱们本就是一家人。”
“媚姐,谢谢你。”
林映冰低低笑了一声:“还好有你。”
白媚的鼻子一酸:“谢我,谢我什么,还有什么事能难倒你媚姐吗?放心,有我在。”
笑了几声后,媚姐挺起腰板,哒哒的走出办公室。
一走出公司大厅后,白媚就拿出电话,拨通了杨动的手机。
手机响了老大一会儿后,杨动懒洋洋的声音才从那边传来:“喂,有事么?”
白媚低声说:“她中午又做噩梦了。”
“林映冰?”
“嗯。”
“……”
那边的杨动沉默片刻后道:“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?”
白媚咬了咬嘴唇,语气有些严厉:“杨动,你明明知道,小冰是最在乎你的!”
杨动冷笑:“最在乎我?我怎么一点都没看出来,我费尽了心思照料她,保护她,可她呢?我可不是受.虐.狂,喜欢热脸贴人家冷屁.股。”
“那是因为你做了让她失望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