修长的手指轻轻挑起。
礁石缓缓浮出了一方小桌,载着九重天天成的佳酿,在碧海蓝天中独有意味。
一举将杯中酒饮尽。
昭华低语:“她,一直在凡间找栾溪,无畏生死,却不知我将她看的更重!你去时,替我好好陪在她的身边,待助成栾溪仙身时便可重回归墟。”
冥帝司一听突得睁圆眼睛。
自是天君找他便没好事,这一番下来,归墟回不得。
仲灵倒好,暗中一直有天君护着,可他下凡又有谁护着!
末了接了昭华的酒盅,冥帝司交了气运薄,转身哭丧着脸离开了东海归墟。
按照之前侠客说的那些,我便直接回了探郎府,索要手令。岂料那探花郎也是个颇有骨气的书生,耐着性子跟我讲解了一番朝廷下发手令规则。
是以我本就不是个有耐心的人,这番话听完竟还有些头疼。
待喝尽茶水,也未说通探花郎。而那多日未露面的镇远将军却过来了,见我在,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,手中的偃月刀落地,霎时威风。可这厢我却不能直言相对了,只得没人时再找探花郎。
原是来商讨梁煜,却碍于侠客不在府内,探花郎只浅说半层,而大将军也自知,便跟着点头应是。反倒是我这个外人,左右了逢源,先是回礼,又是僵笑将装病蒙混师爷的事说了一番,好在探花郎每日需午睡,我也借此脱了身,待走在探郎府长廊里,心口却不知为何发闷。
忽而身边起了风,闪出一抹熟悉的身影。
冥帝司道:“仲灵,最近可还好呀?”
如今肯来凡间探一探我如何的,怕是只有冥帝司了。心口却疼的厉害,我皱了眉,抬头他的方向翘了嘴角。
冥帝司顿悟。
疾步走过来,伸手渡了些仙气我这心口的疼才算有了缓解。
只是待冥帝司见到满脸红疹时神情还是有了变化。
转而见我脸色不再那般惨白才问:“你......这脸......究竟是怎么弄得?莫不是会传染的什么病疾,想来这凡间是不能待太久,真真凶险的很呐!”
我见冥帝司翘着兰花指嫌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