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仔细洗洗,没秃噜皮,不准出来。”李郸道说道。
那乞丐本以为遇到了人生知己,正要诉说自己的故事,结果李郸道一脸冷淡,他做了这么久的乞丐,贯会看人脸色,此时也闭口不谈了,只是又一股抑郁之情而出。
“不如死了算了。”
李郸道听到了这句嘀咕,直接上前给了他一巴掌:“你上吊死也好,跳河死也好,你去求瘟神干嘛?这不是叫全城人给你陪命吗?”
“求瘟神也就罢了,你生吃老鼠干嘛?”
“等你昏昏迷迷,跑出去,再去行街要饭,那不是害人吗?”
“瘟疫?”
“我就求着想死,没求瘟疫啊?”
“而且我求财神发财没灵验,怎么求死就灵验了?”
“谁会没事求瘟神?他信徒少,自然听得到你求什么啊,财神信徒多,他又管不过来,这就叫好的不灵,坏的灵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会有瘟疫?”
“我看到了!”李郸道把汤药拿起来倒出,分出一碗来,自己先尝了尝。
“趁着热喝了。”
乞丐喝了一口:“烫!”
李郸道摇摇头:“那就慢慢喝,就是喝热的,凉了没作用。”
说罢也给自己倒了一碗,咕噜咕噜喝了。
按道理李郸道已经是属于一般疾病难以加身了,但这是瘟神放的时疫。
等到白日了,李福成等发现李郸道不在家,失踪了,当下分开来找。
李郸道在药铺门口对着李福成道:“爹,我昨日碰了疫源,不好开门,咱们家药铺就关了,爹你去买一些九节石菖蒲、银花蕊,在门口煮凉茶,免费舍于行人,此凉茶可以预防时疫。”
“什么?有瘟疫?”李福成吓得退了好几步。
“嗯!”李郸道说道:“爹你不用担心,我自己肯定是没有事的,不过此事你要上禀县君才是,至于相不相信,就不是我们的事情了。”
中国自古以来,发现传染病都是要上报官府的。
不过想想就知道,由于害怕引气恐慌,和影响政绩,基本都是要死上许多人才会引起重视的。
“现在没必要封城的,但是知道时疫的方子很重要,爹你找块木板,将方子写在上面,挂在咱们店铺门口。”
……
“什么?这个李记药铺,怎么老是这么多事啊!上次有人讹诈他们,这次有人劫道他们,怎么这回还说有瘟疫了?”
“县君,此事,不可不防啊,李郸道此人年岁虽然小,但下面都有传说他有神人梦授,孙思邈是当代扁鹊,他亲自收的徒弟,可见有些才能。”
“但是,他说有瘟疫,本官要报上去,得有依据啊!”
“县君,最近似乎老鼠变多了,有人反应,白日都能看见老鼠奔逃,此事也算有所征兆了,加上之前地龙翻身,以往都有大灾之后皆有大疫,有这个就可以上报了,不需要有实证。”
“若是怪下来,那就把他家推出来顶包就是了。”
“你说得有道理,不过先把全城的医师汇聚起来,叫他们联合签一份名字,本官再往上报。”
这边李郸道喝了汤药,也在微微出汗,仍然感觉很渴。
有些失去平常心,害怕自己真的死了。
但仍然故作镇定,给乞丐诊断了脉搏。
他竟然好了许多。
李郸道更加怀疑,自己摸了瘟神一下,说不定还中了其他种类的瘟疫。
“大夫,你身上长出了天花了!”
乞丐一脸惊恐。
李郸道一摸身上,果然有许多红色的包包起来,渐渐有了疼痛。
天花之后会留麻子!
李郸道想的第一个竟然是这个。
自己体温也渐渐上来了,李郸道头晕目眩:“你来帮帮我。”
“我还是出去吧!万一你传给我了……”
“叩!”李郸道招来了天魔:“看住他了,他要是出去,就给他弄死在药铺里。”
乞丐没由来感觉一阵阴寒,并没有看到阴兵。
李郸道迷迷糊糊道:“升麻、白芍、甘草各十两,葛根十五两,加上薄荷二两,你帮我去熬煮为汤。”
“我不认字啊!”
“我高诉你药柜在哪里,你帮我拿就是了。”
李郸道已经感觉自己烫得厉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