陌晚立刻在后“呸”了一声:“姑娘,别理她,仗势欺人罢了!”
秦凌无所谓地耸耸肩:“我本来也没想理她。”
这话没有错,按照她所想,她和这位什么盛大小姐,本来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,她也未曾惹过她,两个人之间本该没有什么恩怨才是,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到了今天这种恨的咬牙切齿的地步了。
要说原因,那恐怕只有一个,那就是诸葛云乐那厮。
这位盛大小姐从出场的时候开始就十分护着诸葛云乐,也不知道诸葛云乐跟她之间,到底有什么说不清的渊源,而秦凌却总是跟诸葛云乐作对,可能因此盛大小姐才恨上了她?
又或者是,看上了她的铺子,但是她不肯乖乖拱手相让,所以触到了这位大小姐的逆鳞?
不管怎么说,这对秦凌来说都是无妄之灾,她是最冤枉的。
最可恶的是,诸葛云乐那厮,虽然在暗地里帮她,但是明面上却还站在盛大小姐那边,这等于是拿着她秦凌当枪使,每次想想,秦凌就觉得这件事十分之不爽——目前补偿给她的东西还是太少了,有机会,一定要多多地从他手里坑出银钱来才是!
“走吧,回家好好洗个澡,换身衣服。在牢里这些天都臭死了。”秦凌说着,挽起了陌晚的手。
陌晚看看她,有点疑惑,悄声道:“姑娘,我看你这身衣服挺脏的,可是身上……好像挺干净的啊。”
这根本不像是在大牢里待了这么多天的人!
秦凌顿时一乐:“你不说我倒忘了,我还有好多东西在牢里没拿出来呢。”
陌晚连忙道:“什么东西?咱不要了!在牢里的东西全都沾着晦气,咱们可不拿回家!待会儿回去之后,还要给姑娘你跨火盆,好好沐浴一番,去去晦气!还有,让秋娘做顿好吃的,那牢里的吃食怕是根本就不能吃……”
秦凌乐的听她啰嗦,一直含笑听完,才点点头道:“你说得对,是晦气,那就留在牢里给葛星儿用吧。”
陌晚登时差点蹦起来:“葛星儿?怎么还有她的事?!”
“嗨,说来话长了,回去跟你慢慢说吧!”秦凌说着,拉着她朝外走去了。
那边里,下了堂,裴知府邀请郑文同一起去吃饭,郑文同无法推辞,只好答应,但临走时,还不忘给手下使一个眼色。
他虽然为了以示公正而把盛如月给赶了出去,实际上心里却是十分不愿这么做的,他实在害怕自家这个表妹生气,从小到大,只要表妹一生气,他就没有什么好果子吃,他平日里哄她还哄不过来,怎么可能故意惹她呢?
一想到盛如月在人前强颜欢笑,但在人后却独自生闷气的样子,郑文同的心就跟刀搅一般——可恨这个姓裴的,一双眼睛一直盯着他,让他没有机会去跟表妹解释。
他只好写了一封信,让手下悄悄送去表妹那里,期望表妹看了这封信能稍安勿躁一些,也好让他把此间事情处理完。
那手下会意,连忙揣着密信出去了,走到衙门外面,看到盛大小姐的马车已经停在了那里,盛大小姐正要上车,车旁还站着一位白衣俊朗的公子,伸手正要扶她。
手下快步走过去,把密信交了,并按照郑文同的嘱咐,告诉盛大小姐,一切事情,看完密信就都知道了。
盛大小姐的脸上看不出喜怒,收了信就把他打发走了,然后回过身去,又把手搭在了诸葛云乐的手上。
“咱们上车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