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,这俩娃子真精神啊。”
荆燚伸了个懒腰,招呼宦牧过来聊天,道:“你怎么样,还没入门呢?”
宦牧尴尬地笑笑,道:“是在下愚笨,不得其门。”
“不是你笨,这就是人家常说的,内功只能练一家,不能混着练。”荆燚笑吟吟道,“你已经习惯了小周天的运气,再走散气,肯定会感觉怪怪的。”
宦牧恭敬道:“前辈说的是,在下会努力学习,也好帮前辈看护孩子。”
“对了。”荆燚端茶喝着,道,“你会不会六艺?”
宦牧应道:“学过,不过并不精通。”
“精通它干嘛,又不是去当大学士,够用就得。”荆燚一脸坏笑,道,“我看这俩娃娃也太闲了,你去备个课,教他们识字懂礼。”
宦牧一怔,道:“只教五礼六书?”
“是先教。”荆燚笑吟吟道,“识字懂礼是基础。至于射御,总得把弓箭马车先做出来,才能教吧?乐我来讲,我自有打算。九数嘛,出门别把钱算错了就得,其他的,看心情教。”
“是。”宦牧应道,“我去备课。”
“等下。”荆燚眼珠一转,道,“做马车的时候叫上小丫头,我觉得她会喜欢。”
“是。”宦牧应声去做。
荆燚手捻茶杯,闲散地看着旁人忙碌。
又过几日。
功课学好了,气也运过了,玩也玩腻了,闲来无事。
荆燚悠哉地摊在椅子上,无聊地望天。
宦牧被派遣出门,买些书本材料,暂时没在。
孩子们坐在树屋前,稚气呆然。
荆燚目光一扫,笑吟吟地走到孩子那边,有趣地打量着俩水嫩娃娃。
轻雅抬头,道:“没事做,好闲。”
荆燚笑吟吟道:“那就给你们俩讲点好玩的事,如何?”
单玑也抬头起来,好奇道:“什么事?”
“我是觉得,小丫头你这样,听不见也说不出,有点麻烦。”荆燚半认真地说道,“虽然你能识别唇语,也能模仿口型,勉强能与旁人交流,但是必须要看到才行。只要稍微没看到,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,你也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,太麻烦了。”
单玑一呆,道:“我天生这样,都习惯了。”
“可是这样不好。”荆燚嫌弃道,“你听不到,就有很多游戏不能玩,闲了就只能傻坐着,多没意思。”
单玑偏头不懂。
“比如捉迷藏,你听不到数数,藏没藏好都不知道,多麻烦。”荆燚小抱怨道,“这么好的林子,不带着你们玩捉迷藏,太可惜了。”
“不行。”轻雅不干了,道,“这么大的林子,单玑要是藏起来摔倒了,我们都不知道她在哪儿,太危险了。”
“就是说啊。”荆燚点头,道,“要是你摔倒了,还能嚎一嗓子。那小丫头出事了,连个声都吭不出来,多不好玩。”
轻雅有些担心,这不光是玩,平时出事了也危险呀。
单玑眨眨眼,道:“可是,我天生就这样,我又能怎么样?”
“我们来想办法,试着让你听得到说得出,不就行了。”荆燚笑吟吟道,“不过我也没试过让聋哑人恢复,所以只能说试试,反正现在没事干嘛。”
单玑不懂,道:“要怎么做?”
荆燚思索片刻,道:“按照听到声音的原理来看,你能感受到古老画卷,也能感受到老家伙说话,也就证明你的脑子没坏,就是耳朵不能把声音接收进来。你可以这样,散开你的气,直接去感知声音,抛开耳朵这个媒介,做一个耳朵的替代品。”
单玑蒙了。
轻雅也是不懂,道:“师父,这个声音要怎么感受,又不是气。”
“声音嘛,就是震动,波,能量。就算没有耳朵,也是能感觉到的。”荆燚努力形容道,“比如说,你就算听不见,如果有超大的震动,还是会吓一跳的。”
轻雅不懂。
单玑也不懂。
荆燚尴尬了片刻,脑子一转,笑吟吟道:“那我们换个方式,小雅,我先来教你传音,试试小丫头能不能听到。”
“传音?”轻雅奇怪道,“那个不是要很久才能学会的吗?”
“哈?”荆燚一呆,道,“我有这么说过吗?”
轻雅回忆了一下,道:“是大叔说的。”
“别听他的。他练的那些都是从莫名其妙里摸索出来的,肯定要学很久。”荆燚嫌弃地撇嘴,道,“我告诉你原理,很快就能学会的。”
轻雅来了兴趣,道:“好,我学。”
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