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孩子,就知道看着漂亮姑娘犯花痴。”
宦牧好笑,道:“来,带你去前堂门口看看,还要给你讲下明日的注意事项。”
轻雅呆然点头,跟着宦牧往门口,忽然呆呆地说道:“我忽然明白了,明姐姐希望我开心,所以我只要开心,她就会高兴了。”
宦牧笑笑,道:“嗯,就是这样。”
轻雅忽然又道:“那,大叔,我希望你好好活着,你可不能死。”
宦牧一怔,好笑道:“我不会死,我答应过燚前辈要保护你。都说过好几次了,记得吗?”
“记得。”轻雅呆然点头,道:“不过我也记得,大叔你总是不想好好活着,一直说着很古怪的话,我不喜欢听。”
宦牧淡淡看着轻雅,笑了笑,道:“好,我会好好活着。”
轻雅抬头看着宦牧,道:“你说的哦。”
宦牧笑笑,道:“我说的话,必然算数。”
“嗯!”
轻雅笑眯眯地点头。
所谓要守门的地方,就是之前他们来过的,那个排位架子处的门。当然,他们不是在架子这边的守,而是在外面守。穿过这个门,前堂,又是另一番景象。
简单朴素的装潢,几个精致的茶座,无人,但依旧有清茶飘香。
“小雅,我来告诉你明日要做之事。”宦牧在脑袋里梳理了一下听到规定,说道,“简单的说,明日我们就要在这里站着,阻拦所有想要进去的人,不让他们进去。”
“坐着可以吗?”
轻雅有趣地打量着旁边放置的花梨木椅子,上面的水波纹好好看,好像会流动一样。
宦牧怔了怔,笑然道:“你坐着可以,而且最好坐远一点。到时候可能会很挤,别伤到你。我主要负责守门,你在那边看着就好。”
轻雅奇怪地说道:“这意思是不是说,大叔你守门就好了,我只是过来看着你守门的?”
宦牧笑然,道:“可以这么说。”
轻雅不悦,道:“是不是代表着,我没什么用,大叔干活我充数就好?”
“不是。”
宦牧淡淡吐出两个字,没有多说一个字。
轻雅一屁股坐在花梨木椅子上,呆然看着宦牧道:“什么不是,大叔你就不能把话说完吗?”
宦牧轻叹,道:“小雅,不能什么事都要我说了你才能知道。你自己猜下,他们为什么把你放在这么显眼的位置?”
轻雅怔了怔,道:“我知道啊,不就是让官乐坊的乐师看看,我到底是不是九皇子么。”
宦牧一笑,他还真是不傻。
“但是就算看了也不知道吧,九皇子没人见过。”轻雅呆呆道。
宦牧好笑,道:“他们并不知道此事,他们也只是听命行事。”
轻雅呆然点头,道:“可是就算这样,把我安排在别处也可以啊。干嘛非要给我找一个不需要我做,光过来充数的工作,不高兴。”
宦牧好笑,道:“这是为了,让外面的陌生人都看到你在这里。”
轻雅不懂。
宦牧笑然解释,道:“徵羽楼让陌生人证明你在这里,就是让旁人知道,你是徵羽楼找到的。万一你被旁人拿去抢先邀功,她们也有个说法。”
轻雅呆然,道:“这不就好像是把宝贝展览,等着人家来偷么。”
“不,你忘了,那天有郢中乐坊的乐师在场。”宦牧好笑道,“有官乐坊的人在,旁人就会明白,此事官乐坊已经知晓。如果再要惹事,就相当于惹了官乐坊。一般人是不敢跟官家对着干的,所以这么一来,反而没事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轻雅愕然,道:“大人的世界好复杂。”
宦牧好笑,道:“这点不算什么,你只要知道就好了。”
轻雅撇嘴,完全不想知道。
反正,谁敢说他是九皇子,他就敢跟谁急!
莫名其妙的东西,他才不要是什么九皇子!
“对了大叔,”轻雅呆然道,“你这几天,去找东西了对吧?”
宦牧笑笑,道:“对。”
轻雅好奇道:“找到谱子没有?”
“没有。”宦牧轻叹,笑然道,“她的房间里,只有许久未动的衣服和首饰,还有积累了二十余年的灰烬。对了,我还看到一把琴,不过那琴疏于保养,琴弦俱断,琴身也裂了。除此之外,没有任何谱子留下。”
轻雅呆了呆,叹道:“好可惜啊。”
宦牧笑笑,道:“想来也是吧。她的琴谱除了给我的那个,全都放在她身上带着。那一次大火,把她和她的谱子,都烧为灰烬了。虽然有些冒犯,我还在她的骨灰盅里找过,可惜什么都没有留下。”
轻雅无奈道:“这样的话,就真没办法知道词曲是啥样的了,好可惜哦。”
宦牧一愣,好笑道:“那是她写给我的曲子,为何你会如此失落。”
“当然会失落了。”轻雅蔫蔫道,“这下好了,学了半首曲子就够讨厌的了,现在还没办法让你帮我写词了,不高兴。”
宦牧笑笑,道:“谁说我不帮你写词了?”
“不是说好的嘛,我帮你问出红豆词曲,你帮我写词。”轻雅不高兴,道,“现在红豆确认失传了,我还怎么好意思让你帮我写词。”
宦牧好笑,道:“你记错了。我是让你帮我问个结果,不是非要问到词曲。失传也是一种结果,明白吗?”
“那算什么结果,我不接受。”轻雅又嘟起嘴来。
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