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,没错,我就是病得不轻。”颜渊看着余笙歌紧绷着一张脸,嗓音轻柔地说:“而你就是我的药,你不在我的身边,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,我已经快要承受不住了,笙歌,我求求你,不要离开我,永远不要离开我。”
颜渊的情话,朴实无华,全都是发自肺腑之言。
原本,穆近远准备了好多好多的蜜语甜言,让颜渊一字一句地背了下来。
可是,就在刚才,颜渊启唇时,那些话,突然变得软弱无力。
颜渊不知道应该从何开口,似乎,那些蜜语甜言,都不能够表达,他对余笙歌的依赖。
与其说,颜渊是个控制狂,倒不如说,他是被余笙歌空置了。
她的一颦一笑,她的眼泪,无疑都牵绊着颜渊。
“你知道嘛,这几天,你对我冷若冰霜,我感觉自己都快要不能够呼吸了。”
颜渊抱住了余笙歌,她秀发上的洗发水的味道,是他亲手挑选的,那股味道就像是费洛蒙,出于身体本能的吸引,“笙歌,能不能答应我,无论遇见了什么事,都不要再把自己藏起来,我害怕,我会找不到你,你离开我的四年里,我每晚都不能够入睡,总是感觉身边少了一个人,我的生命并不是完整的。”
听着颜渊的话,余笙歌早已经泣不成声。
颜渊轻轻地抚摸着她如同锦缎一般的长发,柔声继续说道:“我用了四年的时间,才能够找到你,才能够找到那份原本属于我的幸福。笙歌,我的妻子,我的爱人,我恳求你,别让我再一次失去好吗?能不能让我的生命完整起来?”
余笙歌贝齿紧咬着下唇,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似的,簌簌而下。
她用力地点了点头,紧紧地,紧紧地抓住了这个男人,仿佛也在担心着,他会从自己的世界之中消失。
夫妻两的这一次冷战,到这里就算是彻底结束了。
当然,帝都堂堂的颜大总裁,怎么会轻易地放过这个小逃妻。
就在余笙歌点头的一瞬间,颜渊直接把她抱了起来,一脚踢开了卧室的房门,直接将她扔在了床上。
颜渊的唇角微微上扬,双眸迷离似火,仿佛顷刻间,就要将余笙歌吞噬了一般。
“我刚刚说了这一辈子所有的情话,现在,我应该用实际行动来表达了。”
“啊……”
颜渊压向了余笙歌的一霎,她惊呼了一声。
不为担心和害怕,只为了这个男人,刚刚留在她肩上的热泪,灼了她的心房。
与此同时,“凌”会所,柏灵的态度总是不冷不热的,盼来的明眸中,带着似有似无地揶揄,看得颜老爷子心里很不痛快。
颜渊和她太像了,不禁是外表,更像是,他们睚眦必报的性格。
柏灵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香槟,将颜老爷子视为空气,一直和坐在身边的沐雅馨有说有笑的。
这也让沐雅馨感觉很尴尬,抿了抿双唇,余光瞥了一眼颜老爷子,压低了声音说:“柏太太,要不然,我们换一个地方谈如何?”
柏灵放下了手中的酒杯,微微地挑了一下眉,笑容满满地说:“为什么要换地方,我很喜欢这里的气氛……”
她的话说到了一半,忽然止住了,徐徐侧目,看向了坐在身边的颜老爷子,挑眉道:“您说是吗?”
嗯……
颜老爷子的鼻端发出了嗡声,铁青的脸色,像是涂上了一层厚厚的锅底灰,他把目光投向了沐雅馨,“沐丫头,我和这位柏太太还有些话要说,生意上的事,你们能不能稍后在聊。”
“呵呵。”柏灵耸了耸肩,翘起了二郎腿,“老爷子,我们之间,还有话可说吗?”
颜老爷子闻言,倏地一怔,没想到,这个女人会这么不给他面子。
他久居高位,什么时候被人这样顶撞过,当下,脸色垮了下来,冷声道:“有没有话说,是我决定的,你左右不了。”
“呵呵……”
柏灵闻言,却忽然咯咯地笑了起来,笑容妖异而邪魅,像是一朵开放在地狱两旁的彼岸花,“笑话,老爷子,你不会还以为,我是二十几年前的柏灵把?!”
颜老爷子闷不做声,sy集团的柏太太,怎么还会是以前那个任由着他宰割的小会计。
“有什么话,你就直接说,别在这兜圈子,你以为你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,就能够威胁到我了吗?!”颜老爷子的声音愈发低沉阴冷,仿佛顷刻间,能够将面前的柏灵冻结成一尊冰雕。
柏灵却不以为意地冷笑,双眸弯成了弦月,饱含深意地盯着颜老爷子,“兜圈子?老爷子,时移世易,人总是要向前看的,如果故步自封,只会活在过去的辉煌成就里,威胁你……”
“呵!”柏灵的话戛然而止,她无所谓地耸了耸肩,扯了扯裙摆,盈盈地站了起来,环顾四周,美眸中漾过了一抹不屑,“你认为,今天的我,没有这个资格来威胁你吗!?”
一时间,空气仿佛减至冰点,就连坐在一旁的沐雅馨,都感觉到了两人势如水火,气势上谁也不遑多让。
颜老爷子眯了眯双眸,他不愧为帝都中的佼佼者,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,掠了掠花白的胡须,唇角勾起了一抹哂笑,“柏灵啊,这么多年不见,你的确是涨了不少的本事,但是,你也要搞清楚,现在可是在我的地头上,你难道就不怕……”
“怕!”柏灵面色一寒,冷冽的目光怒视着颜老爷子,冷然道:“我就是因为二十多年前的害怕,才会失去了爱人和孩子,如今的我,已经今非昔比,“怕”这个字,早在我离开中国时,就已经不复存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