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伤口可不能再继续崩开了。
那纤细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拨弄着她手里的扣子,此刻她垂着头,连顾澄逸都没想到这个女人会来给他系扣子。
最起码,这些亲密的事情,是夫妻该做的。
很小的时候,他见过爸爸要妈咪打领结。
那个时候,他希望自己长大,妈咪可以给他也打领结。
可是到后来……他才知道一个女人给一个男人打领结的意义。
宫雨沫的手指很灵活,很快就系上了最上面的一颗,此刻瞧着那头的男人那目光灼灼。
她立马察觉到了自己的动作,“那个……大叔你别误会,我是怕你伤口裂开。”
“时间也不早了,大叔,我要回家了。”
顾澄逸今天喝了酒,不能开车。
所以刚才才打电话给伯夷。
“在这里住一晚,明天我送你回去!”
“啊,不用了,大叔,我……”
“你睡沙发,半夜里也许我要喝水,你得负责照顾我,难道你让我伤成这样,准备拍拍屁股走人了?”
“我……大叔,你要喝水的话,我可以先帮你倒好……”毕竟她是偷偷跑出来的,谁知道那些女佣们会不会把她的事情告诉宫亦。
她走到一边去倒好水,放在茶壶里。
然后拿好了杯子,“大叔,你的卧室在哪,我给你拿进去。”
见他不说话,此刻宫雨沫只能将东西放在桌子上,“那我放这里,你等会想喝的话,记得自己拿进去,大叔,我先走了。”
她去换好鞋子,结果拧开着门锁,却怎么都打不开。
她挽着腰查看着,还是打不开。
“大叔……门打不开。”
“这锁要从外面才能打开。”
“外面?”宫雨沫大惊,“那你都是怎么出去的?”
“早上伯夷会来开门。”
“……”
所以她是没办法出去了?她不信邪的在那里拧着门把,结果门把被他弄断了。
突然间,天空一声闷雷而下,乍得她整颗心咯噔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