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瘫倒在地,隐瞒了这么久,究竟是她被他耍了,还是她把他耍了。
她分不清。
那已经如断垣残壁一样的心,也再也承受不起任何的惊吓了。
是自作自受吗?她不知道。
就算是知道,她也不会去承认自己做错了。
从小她性子就倔强,又加上不服输的劲,争抢了多年,她得到过自己想要的东西,那就知足了。
人活着,只在于一口气。
那是她奶奶说的。
那个在这个世界上,唯一关心过自己的亲人。
……
是夜。
两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了苏夏的梦中。
女孩子她看不清脸,而男人她只看到了模糊的影子,那影子很高大。
“你这个人没什么别的优点。”梦中的女人轻声轻语,“不过谁叫我倒霉呢,只对你一个人动心,遇到我这样的人,可不多了,你再不抓住我,一辈子可是要打光棍的……”
“那可要委屈太太以后多多关照了!”
“好说,好说……唔。”
那男人低头吻住了她的唇瓣。
那唇瓣上温温热热,像是真实存在的。
灼烧着她的唇。
不知道为什么,苏夏感觉那个人是自己,而那个男人绝对不是南明逸,那是谁……顾谨年吗?
一夜都是梦境,迷迷糊糊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梦是醒。
早起睁眼的时候,看着陌生的环境苏夏还有几分愣神,苏夏的适应力很差,长期处在那个地方,习惯了自己的枕头,被子……现在却全部都换了,她又喜欢在极度安静的环境下,昨晚上,把所有的灯来来回回开了很多次,调整到最舒服的感觉才睡着。
一整晚又都是梦,半梦半醒,这会儿昏昏沉沉。
三年前的那段时间,她患上了很严重的病症,足足在床上躺了三个月,这病虽然治好了,但也带来了很多的后患。
她贫血,来事肚子疼,甚至每次一冷,就会感冒……
“阿嚏!”苏夏裹了裹被子,但并没有什么温度上身可言,只能将被子裹得紧紧的,但是它本身就没有什么温度,如此一来,那更冷了。
索性,起床。
穿上那宽大的拖鞋,苏夏昨天将自己的衣服洗了,那烘干机烘干了,这会儿走进洗手间将衣服换上。
洗漱完,又扎好了头发,才出来。
离开之前,她将头发剪短了一些,正好扎个丸子,简单好打理。
对着镜子,苏夏看着她自己的脸,想起昨晚上看到的照片以及那个男人说的那一些话,她不是傻子,一切像是迷团一样等待着她去解答,那一刻,她好像觉得自己开始陌生了。
她真的是苏夏吗?
为什么好像没有任何一点点的记忆真实性呢?
南明逸,算得上是她最亲的人吗?
早上跳跃着的阳光,带着俏皮。
起的有点早,苏夏有些饿,可单身男人的冰箱里,什么都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