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唯一的生存方式就是:刘飞阳做着,他看着,刘飞阳说着,他听着。
然后坐在轮椅上,眼睁睁的看着这犊子逍遥快活,最后在郁郁寡欢中死去,时不时还得受到以前仇家的凌辱。
对了,就在刘飞阳进入大院的同时,外面还流传出一句话:三爷是刘飞阳的好哥哥,谁敢要他的命,就是要刘飞阳的命…
当天下午五点,有人看到他从大院里出来,具体在里面都谈了些什么,没人知道,也没有任何风声流传出来,外界都在猜测他的背后一定有某位大佬支持,或者说他是谁的私生子。
与此同时,当初安然住院时从全国各地赶来专家的话题,再次成为整个惠北市的热闻,有人说他与神仙不只是泛泛之交,这背后一定有猫腻。
当然,都是猜测。
可如论如何,倒下了齐老三,成就了刘飞阳,此时此刻从村里出来的犊子,才算是彻底打响他进军惠北市的号角。
这次人生中的重大转折,有惊无险的过去了。
刘飞阳家里,所有人都坐到一起,整个事件因为田淑芬的离开,而变得有些瑕疵,本应该是高兴的事,却无法让人笑出来。
进入冬天,吃火锅。
客厅里放着一张桌子,几人团坐在一起,正中间是锅,四周是蔬菜和肉类,冒着腾腾的热气,却没有人动筷。
田淑芬埋了,二孩甚至没看刚生出来的孩子,抱着田淑芬,开着洪灿辉以前开的皮卡车,连夜赶回中水县里,没找先生看时间,也没有太多繁琐程序,他把车开到半山坡上,背着田淑芬来到前夫的衣冠冢前面,拿着洋镐和铁锹给刨开,把人送到薄板棺材里再给埋上,最后坐在坟头前烧黄纸烧到天亮,又回来。
整个过程很平静,回到市里直接去了医院,看了眼被送到保温箱里的孩子,躺在医院的长椅上睡了半天,下午才起来。
在他回中水的时候没跟任何人说,等回来睡醒之后,才把这一切讲出来。
他回家换了身衣服,又来到这里。
刘飞阳知道二孩心里苦,他很自责,事实上,他把一切的可能都想到了,各个环节都做到天衣无缝,唯独没想到田淑芬,这个他不反驳,偏偏只有田淑芬出事,这让他心如刀绞,却又没办法表达。
现在不是与二孩解释的时候,等会儿没人再慢慢讲也不急。
他拿起筷子,刚要开口。
“哥,青姐,朋友们…这可能是咱们最后一次在一起吃饭了,吃完这顿饭,我就离开惠北!”
二孩毫无征兆的开口,并且语不惊人死不休。
惊的坐在对面的刘飞阳所有动作都僵住。
气氛也跟着凝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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