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朝她撕心裂肺的低吼,抱着她的手,紧了又紧。
胡涂吸了吸气,张了张嘴,最终,闭眼,什么话都没说。
医院住了几天,宁谦几乎寸步不离,除了对她会展颜欢笑以外,对谁,都是冷着一张脸。
胡涂能感觉,他似乎变了。
她没问外界变成什么样了,她没问他们的关系,到底有没有公众于世。
她只知道,孩子没了,她和宁谦的孩子没了。
看着缠着白色绷带的手腕,她吸了吸鼻子。
未来的生活,何去何从,她突然很茫然。
宁谦哄她说话,带她去做心理治疗,其实,她很清楚自己心理没问题,她只是话说不出来了,刚开始,是觉得不知道说什么。
说对不起,孩子没了。
说对不起,拖累了他?
还是说对不起,小叔,她年少无知,却害了你一生?
似乎听起来,都没有意义。
后来,她什么都不想说了。
再后来,想说,却张开嘴,什么都说不出了。
宁谦已经好多天,没去上班了,温西聪,翔翔经常过来陪她。
“涂涂,我知道你心理很难过,可是,你一直这样不说话,我们心慌呀,你有委屈,你伤心难过,你说出来好不好?”
木翔翔给她梳头发,梳着梳着,就搂着她的脖子,哭得泪水牵成了线一样,温西聪蹲在茶几旁,也抹着眼泪。
胡涂看着俩人,她勾唇,摇头,扯过木翔翔的手,在她手心写着,我没事,三个字。
却不想,她哭得更是泣不成声。
温西聪和薜凯结婚了。
结婚那天,她做了伴娘,一群人哄着她笑,哄着她说话。
她却一直沉默到婚宴结束。
主持人说,有情人终成眷属。
温西聪,把那捧花也给了她。
可只有她自己明白,心里再无奢望,终成眷属或许此生,也只能是一个梦。
这样的光景,持续了半年多。
中间,宁老爷子来过一次,却只是站在房门口,远远的看了她一眼。
便离开了。
不知道是真的内疚了,还是她的自杀,吓到了他,还是别的原因。
自那以后,她与宁谦的生活,又恢复了平静,他们一起逛街,买菜,做饭。
宁谦担心她,把所有的工作,都接回家里做。
她心里觉得内疚。
宁谦却笑称,钱赚够了,以后,和她享受生活就好。
她明白,他只是怕了,才会24小时不离身的陪伴。
时间一天天的过,宁谦转年,34岁,她29岁。
过年前不久的一天,她刚睡醒,宁谦突然从外面冲进来, 面色有些激动。
胡涂对着他,眨了眨眼,宁谦则是在她脸上掐了下,“起来穿衣服,我带你去见个人。”
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