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说,她本来就是打算将茅屋地下仓库里的粮食拿出来赈灾的。但他这一跪,这功德就得分给他了。
这支书跟赵家沟那个村长相比,高下立现。
不过,一个是大队的支书,一个是小村的村长,也无法比吧。
南萌玉说:“你先起来说话,要不粮食一粒也没有了。”
马支书连忙站起:“我不跪了我不跪了,粮食有了吧?”
南萌玉叹了一口气,说:“算了,你们大队别的村都可以跟你们村同样的价格买稻谷,但赵家沟,按市场价吧。市场上多少钱一斤,就卖给他们多少钱一斤,而且同样每人只能买五十斤。”
马支书一听,便知道这个女人记恨赵家沟的人搓磨她娘了。
他想替他们村的人说情:“南医生,搓磨你妈的只是赵清华夫妇——”
南萌玉打断他的话:“搓磨我妈的虽然只是那一对夫妇,可全村人都在旁边冷漠地看着呢。我妈变得人不人鬼鬼,可没人站出来帮她一把。”
马支书一怔,是啊,全村人都只看得到赵清华夫妇一次次将冷香凝的粮食谋取走,却没有一个人出面制止。
特别是赵德刚村长,就在一个村子,他怎么就不管管呢?
他又想到了自己,顿时有些赫颜:“对不起,我也失职了——”
“这不怪你!”南萌玉连忙说:“你毕竟跟我妈不是一个村。村长和队长没向你汇报,你也不能知道。”
她笑了一下又说:“而且,我们回来了,我妈的房子还被人占了呢,村长还趁机将我们母女俩给赶出了村子呢。”
她将昨天在赵家沟发生的事说给支书听。
她斩钉截铁地说:“这样冷漠的村民,没资格得到温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