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错,我在家排行第二,是南家二房的第二个女儿,所以我家人才叫我二丫,那是昵称,不是名字,我的大名是南萌玉。你家跟我大伯签的卖身契约是二丫的话,我只能说,你的那张买卖二丫的契约指的不是我。再说,我大伯又没养我过我一天,他凭什么卖我?”
尤大少听说眼前的姑娘还有大名,顿时有些懵了。但他不想放过二丫,便说:“契约上写的是南伯光的侄女二丫,说的就是你南家二房的第二位女儿。至于你说他凭什么卖你,当然凭的是他是你大伯。”
“可他家早就跟我家分了家,他也没养过我一天啊。如果谁都可以乱卖别人家的女孩,那是不是说,我有钱,就能买到任何人。”二丫指着尤大少:“包括你?”
尤大少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。
二丫又说:“大伯一家早就已我家断绝关系,生死不管,他能卖的只有他自己的女儿,哪有资格卖我?
我又不是无父无母的孩子,靠着大伯养大。我有我自己的父母!
我父亲是个大英雄,如今在战场上保国杀敌,出征六年未归,我母亲以柔弱之肩,扛起养家之责,养大我们姐弟四人。”
她忽然转向酒楼大厅的众人,高声喊道:“各位在坐的给评个理,我大伯跟我父亲兄弟已经分家,且写了断绝关系文书,我大伯并未养过我一天,他能把在战场上杀敌保国的弟弟的女儿给卖掉么?”
众人一时愣住,竟是无人作答。
二丫又说:“各位想想,将士们在战场上保国杀敌,守卫边关,咱们才能在此享一方太平,能够在这里坐着悠闲地喝酒聊天。
可如果边关在战场杀敌保家卫国,自己的妻儿却在后方任人发卖,那些边关将士连自己的妻儿都不能保,他们还能安心上战场么?将士不安心,咱们的家国还能有保障么?各位还能享有这样悠闲的日子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