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没有证据证明是冰尊做的。”
天书长老蹙眉，“当然，修士之中不讲究证据，只讲究实力。我做事比你要卑劣的多，可我比你明白一件事情。我若杀人，便直接去杀，不管我用什么样的方式。而做这些事情的前提只有一个，我不会随意的波及他人。而你，却是在做一件极度危险的事情。”
“如果当时真的有大量进化异人已经运出来，我想那会是一场很严重的灾难。”
闻言，覃若若低笑连连，继而大笑。“天书，你变了。”
天书长老叹息道：“不是我变了，是你变了。”
“你知道吗？”
覃若若笑了起来，“其实我根本就不想为那些人做事，我当时就在想，只要你们按照我的意思来，帮我毁了春花，我就收手，真的，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。可你们呢？就是不愿意按照我的意思来，反而把璇玉给揪出来了。我当时虽然是在乾坤指环内，但是外边发生的所有事情我都能够听到。”
“而现在，一切都不需要了。”
天书长老沉声道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覃若若笑声变的阴冷起来，“真是迟钝啊，到现在还没有感觉到事情不对劲吗？至始至终，你们是不是永远都以为自己可以救得了这天下？”
天书长老喝道：“你们？你们又代表是谁？除了黑伞，还有谁？”
覃若若冷笑道：“你猜啊。”
天书长老双眼微眯，杀机外露，冷语道：“冰封龟息术，除了神州之外，没有人会。你会，是因为你当年是从神州走出来的，你口中的你们，那自然是与神州有关了吧？”
覃若若呵呵笑道：“你就没有想过，为什么当年种子计划的一部分人会死？”
天书长老与璇火长老面面相觑，的确是有一部分人死了。
比如青州青龙山脉下的那位。
天书长老道：“你重新投靠了神皇？”
覃若若忽然抬头往上看去，引的天书长老也下意识抬头看去。
“真是肮脏的世间啊。”
覃若若幽幽一叹。
天书长老喝道：“覃若若！”
覃若若直盯盯的看向天书长老，许久才道：“罢了，暗影楼三影其中一人是我们的人，但具体是谁，只有黑伞知道。”
暗影楼三影，绝影、残影、雾影。
随后，覃若若又道：“九州商会五大元老，有一个人是我们的人，我只知道这个人不是贾道义，也不是白无敌。除了这些，我也只知道他们是浑水摸鱼的。唯有黑伞，黑伞很奇怪，我怀疑他不是这个天下的人，并且这个人有着毁灭这个天下的真正决心。他当年害杨荟菲，只是因为他认为杨荟菲会是他的绊脚石。”
“还有，我无意中听到黑伞自言自语几次，他总说自己活了很久了。所以，我怀疑他是……重生之魂，一个保留曾经所有记忆的人。”
“真相……真相是什么呢？我也不知道，我想，如果想知道真相的话，那就是那位留下双眼的超神，他为什么会死？他的身躯强大至极，可他为什么会死？谁杀的？你知道吗？你肯定不知道，我也不知道。”
她的语序有些乱，并且口鼻开始滴血。
天书长老挥手撤去了屏障，覃若若在海面上踉跄的走着，海水淹没了她的脚踝。
覃若若忽然叫道：“黑伞似乎是在找一种东西，叫核……”
她的眼球爆裂，眼中流出的鲜血划过脸颊形成了符文，吞噬了她全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