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灵灵给白一帆倒了茶，于白一帆左手侧坐下。
白一帆端茶饮了一口，有些意外，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好的多，绵软爽口，“现在学会泡茶了？”
莫灵灵微笑道：“知道你爱这口，所以闲来无事的时候，就找人学了下。”
白一帆看着杯中的茶水，不由晃神。
这些年，莫灵灵也变了，不再是那个娇气的大小姐了。
煮茶这种事情都是下人做的，一位大小姐做到这个地步是非常不容易的。
“时间过的好快。”
白一帆放下茶杯，不由怅然，“再回头看看，以前在山城发生的事情，竟然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。”
莫灵灵笑道：“是啊，我爷爷还经常说，当年只觉的有个少年会很有前途，但是却想不到这前途竟然会如此，根本不在他的考虑中。”
白一帆笑了起来，想起第一次见莫老的时候，也不由倍感缅怀。
莫灵灵又道：“他们也都说，如果一切不是因为你，他们依旧还是把灵海境当做人生的终极目标。但是现在看看你，他们又觉的如同做梦一样。”
“道统境，真是触不可及的存在。”
闻言，白一帆拨弄了一下茶杯，“人总是要走出去看看，方才知道这天地到底有多大。”
莫灵灵没有说话，只是默默的给白一帆续杯。
她如今真的长大了，不再只是那个想跟着白一帆身后好心办坏事的年轻丫头。
虽然，现在她依旧是想跟着白一帆。
但是，她已经很内敛了。
那场简单的婚事，没有夫妻之实的婚姻，却成了她人生最美好的一天。
“我曾做过一场梦。”
白一帆依旧看着茶杯，“梦中遇到了一个女孩，一个陪我度过一生的女孩。”
莫灵灵静静聆听，没有打断白一帆的话。
“我觉的，我爱她，她是我这辈子都不能够辜负的人。”
白一帆笑了笑，“可那只是一场梦，真的，就是一场梦。你或许会觉的我是在隐喻什么，其实不是的，就是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。前些日子，梦醒了。”
话落，白一帆看着自己的左手，轻握了一下，“我刺了她一剑，我竟然毫无感觉，真是可笑，真的是毫无感觉。”
“阿布洛伊说我是那种特别冷血的人，我逐渐的也感觉到了，我真的很冷血。对于感情，其实说实话，我真是属于那种可有可无的人。”
闻言，莫灵灵轻语道：“一帆，我这些年也想了很多事情，你能够给我一场婚礼，哪怕很简单，哪怕这背后牵扯的事情很多，但是对于我来说，那已经足够了。我其实并没有再奢求什么，不管你真正要娶的是谁，我只需要知道你开心就好。感情的事情，本来就很难说不是吗？”
“我有能力喜欢你，却没有能力让你喜欢我，这本来就是我的问题。我希望，你也不要多想，如果喜欢你，却让你有了负担，那我想，我这辈子也不会开心的。”
白一帆端起茶杯，一饮而尽。
莫灵灵看着白一帆道：“真的，你真的不需要为了这些事情烦恼。我也觉的柳璃很好，她漂亮，温柔，胸怀大义，我打心底的为你感到高兴。如果有柳璃这样的女子陪着你，便是真的上刀山，下火海，你也不会孤单。”
白一帆注视着莫灵灵，许久才道：“谢谢有你。”
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