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错。”
白一帆依旧很平静，“他们本就打算要我的命，我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。当然，他们要是不贪心，我也不可能会坑杀他们。”
灵笼忍不住斥道：“你不觉的这很残忍吗？”
“残忍？”
白一帆眉头一挑，“从你开始杀人那一刻开始，一个人和十个、一百个都没有任何区别了，何来残忍一说？难道你觉的我一个一个杀，才不叫残忍吗？”
灵笼斥道：“悖论！”
“悖论？”
白一帆呵呵一笑，“我问你一个问题，你就立即知道什么正义的悖论。”
灵笼挑眉，她对白一帆真的是没有任何好感。
“说是一位智者，要度化天下人，禁止天下人杀生。”
白一帆微微一笑，“这个时候，有一个渔夫带了一筐活鱼遇到了智者，他便和智者说，如果你买我这一筐鱼，我就有钱给我女儿治病了。如果我女儿的病不治，她就会死，她要是死了，我们两口子也不想活了。”
说完，白一帆笑道：“请问，这位智者该怎么办？”
灵笼不屑一笑，“弱智的问题，那便买了就是。”
白一帆笑道：“可若是他买了，那么他的理念不杀生就会破灭。”
蒋龙接话道：“那就买了鱼再放生啊，这可没说不能放生吧？”
白一帆看向蒋龙道：“如果他这样做，大家也可以信奉他的正义，那就可以把所有活物都卖给他，周而复始，永不停歇，因为有许多人都要靠着那些活物活命。”
小鬼迟疑道：“那就不买了。”
白一帆淡然道：“不买的话，他又禁止所有人杀生，而那渔夫一家三口就没办法活命，就只能够去死了。”
灵笼眉头紧蹙，她是听出了这个意思。
除非这位智者能够养活天下人，不然的话，这个想法就不现实。
买了，就说明有市场。
不买，人靠这活命的就得死。
众人尽皆手足无措，得不到一个两全其美的答案。
灵笼颓败低头，“那你的答案是什么？”
“各行其道。”
白一帆淡然道：“有些事情看起来是美好的理想抱负，但是这个理想的抱负却也不过只是满足部分人的虚荣心。你们眼中那些闲云野鹤一样的高人，他们平静淡薄，只是因为他们懒的搭理你们，说难听点，其他人的死活与他们何干？他们也只是过他们自己喜欢的生活罢了，你还真以为，他们的心境很高啊？”
灵笼扭头，“我说不过你。”
她当然也明白了白一帆的意思是什么，这些人都要我死了，你还希望我去同情他们，仁慈的对待他们？
他们要是活了，我就得死。
我活了，他们就得死。
你选一个？
还是说死他一个不算事，死那么多人才算事？
可在生命的角度上来看，牺牲少数人成全多数人，真的是对的吗？
所以，绕了一圈，白一帆想说的话只有一句。
各行其道，我怎么活是我的事情，你既然保护不了我，那我就自己保护自己，有多少人杀我，我就杀多少人，我管是不是杀的人多？
小鬼明白了这个意思，不由点头，“果然是个悖论。”
“这世上哪里来那么多对与错？都是从众心理罢了。”
白一帆晒然一笑，“请吧。”
莫灵灵忽地醒悟道：“一帆，我不明白啊。既然死掉的那些人会强化那什么血灵聚气阵，那么这样的做法，岂不是让阵法更强大了？”
叮当拍手道：“对啊，那这阵法吃饱了，不就更厉害了？”
白一帆点头道：“一个简单的问题，你就明白了，你吃的最撑的时候，想做什么？”
叮当歪头，眼珠子一转，嘻嘻笑道：“我想睡觉。”
“同理。”
白一帆看向前方，“阵法也是这样，突然得到了大量的力量补充，内部也会出现一定的缓解作用，这个时候不仅威力不会增强，反而还会相对减弱一部分。但是不会持续太久，大概有半刻的时间。重新运转，恢复的阵法，会更加强大。”
众人恍然，原来是这样。
“当然，现在的阵法也不弱。”
白一帆抬手，一块极品灵石扔了出去。
灵石刚到了高出，瞬间就被撕成了粉末，消失不见。
灵笼双手捏诀，一瞬间，脚下有八卦符文悄然出现，但是其中却更加出现了明显的气流，总共有六团，分上下以及四方。这是六合之一，感应天地四方。
白一帆微微点头，还算有模有样。
“像之前那样，现在只能够落脚在我落脚过的地方。”
灵笼现在是没办法，她只能够选择硬着头皮往前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