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一帆看了一下左手腕的星幻神眼，即便有这个依仗，他也没信心能够颠覆春雨派，所以，他也没有回答小鬼这个问题。
“杀人的是鬼衙门。”
“卖消息的是暗影楼。”
白一帆喃喃自语，“山城也不知道有没有暗影楼。”
梦中的经历中，他对山城都不熟，那个时候重病缠身，足不出户，一直到撑不下去的时候，只能够远走他乡寻求机遇。现在的话，他还是需要重新认识山城附近的所有地方。
从山城到灵石矿这里，极其偏僻，近乎荒无人烟。
回到山城之后，白一帆在门外向父亲打了个招呼，便又急匆匆的离去了。
连续逛了山城三天，白一帆才在城北的一个破旧小巷子里停了下来，小鬼自然是一直跟在白一帆身后。
简陋破败的小院子，只有一个衣着粗布衣的老叟蹲在葡萄架子下松土，见白一帆进来，便道：“这位公子，请问有事情吗？”
白一帆淡然道：“影随人动，跗骨之蛆，前不知古事，后不知未来，只问当下。”
小鬼诧异的看向白一帆，这是暗影楼的暗语，前边说的是‘暗影’的神秘性，后边说的是暗影楼售卖的消息。
古事，不卖，因为有不确定性。
未来，不卖，因为不知道。
卖只卖现在，比如今天的消息，明天的都不给你保证。
即便如此，暗影楼所知道的事情，那也是准确度极高，而且……很赚钱，起码比鬼衙门要赚钱的多。
老叟眼睛一亮，站直了身躯，“公子里边请。”
院子破败，进了小屋依旧很是破败。
老叟在一张快要腐朽的椅子上坐下，也不说话。
白一帆目光闪烁，这老叟竟然是八河的灵河强者，当下掏出一块金锭子放在了桌子上，这叫敲门砖，你不敲，他永远不会开口说话。
收了钱，老叟这才笑道：“公子要问的是哪一方面？”
“十八派之一。”
白一帆言道。
老叟笑道：“是问门派，还是问个人？”
“门派。”
白一帆掏出一张金票，面额一万两，拍在了桌子上。
老叟笑道：“看来公子很懂规矩。”
白一帆淡然道：“可我要听的不是废话。”
老叟笑了笑，“公子请放心，我们暗影楼做事情，该打听的打听，不该打听的绝对不会打听。自然的，能说的，我们会说，不能说的，我们坚决不说。”
“春雨派和九龙派的动向。”
白一帆再度道：“这一万两，足够了吧。”
老叟笑道：“够了，那么公子的问题能够具体点吗？”
白一帆淡然道：“他们有没有来山城的征兆。”
老叟笑道：“没有。”
小鬼耻笑道：“你想都不想就回答？我知道你说的是真还是假？”
老叟笑道：“距离山城最近的就是春雨派和九龙派，春雨派相距山城有一千三百里路，九龙派距离山城有九百八十里路。只要他们有任何动向，我就会立即知道。”
“不过，今天不动，不代表明天不动。”
这就叫不卖‘未来’，我只说今天。
白一帆没有说话，只是看着对方。
老叟又道：“如果他们想要过来，而且是大批人马赶过来的话，最起码也需要三天的时间，人多和人少是两码事。”
话中的意思不言而喻，三天内如果人赶到的话，那就是暗影楼的失职，不仅会把钱退回，也会提前通知买主。三天不到，第四天到了，那就和暗影楼没一点关系了。最主要的是，他说的是大批人马。
暗影楼是做生意很讲究的势力，非常有信誉，有口皆碑。
白一帆沉吟道：“我再买个消息，关于鬼衙门。”
老叟变色，笑道：“公子这就是难为我们了，我们会卖消息给鬼衙门，但是绝对不会把鬼衙门的消息卖出去。”
白一帆蹙眉道：“任何消息都不行？”
老叟点头，“任何消息都不行，我们暗影楼没有道理和鬼衙门结仇。”
小鬼撇嘴，讥讽的看着老叟，一副完全看不上眼的态度。
老叟则道：“你付的钱足够多，还可以再问一个问题。”
白一帆心中早就有所想法，询问道：“山城秦家秦林以及百里家的年轻后裔，人数，位置。”
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