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公孙家大门,白一帆的步伐不疾不徐,他没杀人,也不需要心虚。
“公孙大家长。”
李越刚进远门就大喊起来,“李越前来打扰。”
四周有仆人第一时间赶来,随后见是李越,便匆匆去禀告公孙家的大家长公孙御寒。
也是碰巧了,这公孙御寒刚好在家,他阔步而来,目光一扫李越,拱手道:“李家长。”
随即,公孙御寒目光一凝,看到白一帆的时候,脸色一阵不自在,刚要上前去和白一帆打招呼,李越已经挡在了公孙御寒面前,一脸悲色的道:“公孙兄,犬子无能被这病秧子杀了。如今,他诡辩有词,李某特来打扰,有请公孙小姐再把事情原本的说一遍。”
公孙御寒一愣,随即脸色难看起来。
他作为公孙家的大家长也有十余年的时间了,早已学会了八面玲珑,洞察细节。李越这话一出,公孙御寒就大概明白了基本的情况。
说白了,即便李兵是白一帆杀的,他公孙御寒又能够如何?
可问题就在于,这个事情还牵扯到了自己的女儿。
“这……”
公孙御寒蹙眉,要是叫公孙月儿来证明的话,那无疑是得罪了白一帆。
可要是不让公孙月儿来吧,公孙家和李家还有些生意上的来往,况且人家死了儿子,都求到了家门口,总不能够赶人吧?这要是传出去的话,终归对公孙家的形象会造成不小的影响。
李越带着哭腔道:“公孙兄,我儿子他死的很惨。当父亲的,别的不说,最起码也要知道真相啊。”
白一帆冷眼旁观,暗道这李越倒是有些想法,先是喧宾夺主的让公孙御寒出来,其实就是要告诉白一帆,他和公孙家有关系,你小子今天别想侥幸逃脱。
公孙御寒心底大骂不止,因为之前上白家逼迫白雄的事情,他现在最不想见的人就是白一帆。
可偏偏李越这个混账,还非把这个人往自己的面前带。
公孙御寒心念闪烁,拱手道:“白少,你看这个事情?”
白一帆淡然道:“冤有头,债有主。既然是公孙小姐说给李家长听的,那就有请公孙小姐再将事情说一遍吧。”
李越恶狠狠的瞪了白一帆一眼,“你小子给我等着,如果确定是你,我今天要是不把你千刀万剐,我就是狗娘养的!”
公孙御寒下意识与李越保持了一段距离,都说无知者无罪,但是他公孙御寒可是见识到白一帆的实力了,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要告诉李越,你知道招惹的人是谁吗?连我见到他都要想办法逃跑啊。
可话到说到这份上了,公孙御寒只好招手让人前去叫公孙月儿。
白一帆只是微闭双眼站在一旁,他还在想之前那个杀手,今天的时间晃晃荡荡的也快天黑了,一旦黑夜降临,才是杀手出没频率最高的时间段。
过不多久,公孙月儿不满的来到了众人面前。
她自是不舒服,出去死了个人不说,还要和李越解释了那么多话,现在刚回来休息了一会就又被叫来了。
“父亲。”
公孙月儿抬起高傲的头颅,不爽的道:“又怎么了啊?”
公孙御寒沉声道:“关于李兵的事情……”
公孙月儿不耐烦的打断道:“不都说告诉李家长了吗?是病公子害死的。”
闻声,李越厉声喝道:“白一帆,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?!”
说话的时间里,他双手一握,就要杀向白一帆。
公孙御寒怒道:“月儿,你给我好好说话!”
公孙月儿顿时被吓的一个激灵,何时见过父亲这样和自己说话?那是真的生气了。
“我……”
公孙月儿目光落在睁开双眼的白一帆的身上,眼神挑衅,你还不求我?再不求我,就别怪我嘴下不留情了。
白一帆淡然道:“原原本本的就可以,不需要你维护谁。”
闻声,公孙月儿心底一恼,斥道:“你自己做的事情,难道还不敢承认了?怪不得所有人都在赌你死,你就是活该如此!”
“放肆!”
公孙御寒猛地一步上前,一巴掌将公孙月儿扇的一个趔趄,“谁教的你如此没有家教?!”
李越反而楞了,这公孙御寒的态度是怎么回事?
公孙月儿俏脸留下了一道通红的手印,双眼中泪水哗的一下流了下来,“父亲,你……你竟然打我?”
四周的人见状,更是不由哗然,完全搞不懂状况。素来维护对女儿疼爱有加的公孙大家长,竟然下的去手?而且还是因为一个外人的事情。
公孙御寒右手发抖,厉声喝道:“我让你把所有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一遍,胆敢有一个字是错的,我今天就打断你的腿!”
白一帆的目光让他心底发寒,那眼神越平静,他就越觉的公孙家会被这只沉睡的猛虎随时撕成碎片。
公孙月儿捂脸落泪,只是看向白一帆的目光越发的憎恨了。
“实话,必须要说实话。”
公孙御寒声音开始发抖,强自镇静道:“我们做人,必须诚信为本。”
公孙月儿猛地放下手,怒道:“说就说,谁怕谁!”
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