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二怎么也与那杜荷、杜构一般,将杜如晦逝世一事,怪罪到他的头上?
李忘忧还真是有点欲哭无泪,后悔当初为何要装逼,如今却是被“雷”劈了。
连李二都相信他是“神医”,这日子真心没法过了。
最关键的是,他如今还没法解释,自己根本不懂什么狗屁医术。
现在说出来也没人会相信,只会当他李忘忧推卸责任。
因为杜如晦的逝世,无论是杜荷、杜构兄弟二人,还是李二,此时都悲痛欲绝。迁怒与他,也只是因为痛失亲人与爱将的正常反应罢了。
此事要解释,也只能待日后。
李忘忧虽然无奈,却也能够理解。
故而面对李二的怒火,李忘忧也只能垂下头去,乖乖低头认错。
“皆是臣的过错,还请陛下赐罪。”
“就因为一个女人!你就敢弃朕不顾,弃朝堂与不顾,你对得起朕吗?杜卿一直将你当成子侄一般,他病重之时,你却在外逍遥自在,好不快活!李子忧,朕恨不能……恨不能……”
李二咬牙切齿的说了半天,却也没说出恨不能将李忘忧怎么样。
毕竟若说恨不能将李忘忧推出午门斩首,那他却又舍不得。毕竟这可是他的亲侄儿,自己几个孩子的师长,未来的女婿。
长孙皇后懂自己丈夫,见李二一时语塞,连忙出言打圆场。
“二郎休怒,子忧他毕竟还年少,贪玩也是正常的。我听闻子忧是从益州赶回来的?看这孩子风尘仆仆的样子,二郎就莫要再怪他了。”
李忘忧心道,果然还是“丈母娘”疼女婿……啊呸,这话似乎哪里不对……
他连忙借坡下驴,摆出一副很是委屈的表情:“小侄在利州听闻杜公薨逝,便立即八百里加急,一刻不敢停歇,三日时间赶回了长安,便是为了送杜公最后一程。”
长孙皇后怜爱的点点头:“辛苦你了,三日从利州赶回长安,累坏了吧。”
“哼!他累个屁!”李二冷哼一声:“还有脸回来!”
李忘忧在心里默默翻个白眼,李二这话,听着怎么那么怪异。
不过长孙皇后发话后,李二那难看到极点的脸色,总算略微缓和了些。
却听李二又继续说道:“即便皇后给你求情,你也莫以为此事就算完了。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!”
李忘忧实在懒得吐槽,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,只能乖乖低头认怂。
“是,是,都是小侄的错。叔叔只管处置便是,小侄认打认罚。”
“既然如此,朕便削去你的爵位,你可情愿?”
削爵?
李忘忧微微一愣,没想到李二居然是给出这样的处罚来。
削爵他倒也无所谓。
反正以他如今的身份,即便没有爵位在身,貌似也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只要李二还认他这个从侄,李承乾、李泰、李治还是他的弟子,有没有爵位,区别不大。
何况他还有诸多产业,都与皇家合股,又有程咬金那一群国公大佬当后盾,谁又敢朝他伸爪子?
即便是世家门阀,难道就敢将他李忘忧当成庶民百姓欺辱?
原来李忘忧还担心李二一怒之下,又将自己给关入台狱之中。
虽然在大唐他进过几次大牢了,长安县的大牢、御史台的台狱都光顾过,也没受过什么委屈。
但能不进牢房,还是不进为好,这又不是啥值得骄傲的事情。
与坐牢比起来,削爵就削爵,没啥大不了的。
“愿意,小侄做错了事情,自然应当受罚。叔叔如何处置,小侄皆无怨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