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日户县侯府,在一众府里婢女仆役,以及那些跟随李承乾、李泰而来的宫中侍卫、宫女的惊愕注视下,李忘忧狠狠训斥了一顿太子李承乾与越王李泰两人。
“你们两人自己看看,这学业功课做成什么样了?为师就是这般教你们的?哼,我看你们二人,是太过于得意忘形了!承乾,你乃是大唐太子,这般顽劣不堪,今后圣人如何将天下托付与你?”
李忘忧挥舞着手中御赐金戒尺,口沫横飞,李承乾也李泰两人被训斥的低头不敢说话。
府中那些婢女仆役自然不敢多嘴,即便是李承乾与李泰两人身边的近侍,虽然对此面露不满,却也不敢说半个字。
毕竟这位户县侯可不是旁人。
身为太子帝师,别说痛斥李承乾与李泰一顿,即便是用那金戒尺揍了二小,他们也不敢放个屁。
两年前,当时李承乾身边最受宠的那几个内侍,就是因为得罪了这位户县侯,就被圣人一怒之下,丢到了掖庭宫浣衣局,至今还在做着苦役。
所以,即便这些内侍心中腹诽不已,却也是一个个低头不敢出声帮太子与越王辩解。
李忘忧训斥了半天,依旧不肯罢休,直接将李承乾与李泰两人,赶回了自己房间。
“你们二人,这几日时间,都不许出这房门一步,给我好好反省反省,将为师写的那些诗词文章,好好抄写几遍。”
他说罢,又扭头看向那些内侍宫女:“本侯没发话之前,你们谁也不准进这间房间,每日吃喝自有我府中婢女给他们送,饿不死他们的。尔等听明白没有?谁若是敢进房间打扰承乾与青雀学业,就小心本侯手上这把金戒尺!”
“诺!奴婢敢不遵命。”李承乾、李泰身旁那些内侍宫女,赶紧跪了下去,不敢有半分迟疑。
李忘忧当着众人的面,将二小赶进了房间,又叫来了府中部曲,让他们守好房门,没有他的允许,不许任何人进出。
惩罚完李承乾与李泰,李忘忧才又对府中众人吩咐道:“本侯出去游玩两日,我回来之前,让太子与越王在房间内好生反省,不得打扰,明白了吧?”
安排完府中的事情,李忘忧便领着牛武与十几名部曲,加上程处默等一众纨绔,骑马从府里出了门,径直向着潼关方向去了。
李忘忧一行二十多骑,打马出了华阴县,沿着官道策马奔驰。
马队中两名略显瘦小的部曲,却策马跑了李忘忧身旁,笑嘻嘻的说道:“嘿嘿,师长,你果然好计策,就这样轻轻松松的溜出了了。”
说话的是小胖子越王李泰,而另一人正是太子李承乾。
二小身上都穿着李府部曲的衣衫,两张小脸被化妆成了黑锅底一般,还被粘上了几缕胡须,旁人见了,自然不会认为这是两位少年郎。
李承乾却略显担心:“师长,你借口将我与青雀关起来,倒是好主意,但弟子就怕那些内侍会去询问。若是屋内无人说话,岂不是很容易就露馅了?”
李忘忧哈哈笑道:“此事你们无需担心,为师自有妙计,露不出破绽的。”
李承乾与李泰互相看看,都想不明白自己师长准备如何做。不过出于对于李忘忧的一贯信任,他们却也懒得再琢磨这事。
两个小家伙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些禁卫和内侍宫女,此刻就与那出了笼的鸟儿一般,好不快活。不断的催马快跑,弄得程处默这群纨绔,担忧不已,却也只能打马跟上,小心护卫着李承乾两人。